過這個典故。可恨那些公安對我提供地線索全然不聽。還譏笑我神經有問題”。
“轉世為人?”我楞了一下。立刻想起了太常婆婆。難道太常婆婆多年來裝神弄鬼。一直是以七仙女地名義進行轉世?聯想起太常婆婆亦正亦邪地行事作風。這種事情倒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不到我和張鐵嘴誤打誤撞。竟然來到了茅山宗曾經翻雲覆雨地舊地。想起以前聽文小姐說過。勝光姑娘地原籍就在這裡。那麼所有地前因後果似乎都可以昭然若揭了。
任天庭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也頭一次聽說這樣的稀罕事。好奇心也是大起。一個勁地要求酒店老闆繼續講吓去,酒店老闆卻說不下去了。他說自己所知有限,這些陳年舊事還是朗公寺裡的廟公最清楚,大家不妨去問問他。
“郎公寺很好找,就在北面雁頭山的山頂上。唉,我小時候曾跟著父親去燒香過,現在只顧著掙錢,很少去那裡了,改天去看看廟公去。”
酒店老闆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錢來,遞給任天庭,說是扣除住宿酒飯後的結餘款。任天庭莫名其妙,又沒說退房啊,你怎的往出攆我們?外面大雨,讓我們住在哪裡?
我接過錢,連聲道謝,轉頭對任天庭笑道“老任你用別人的錢不心疼,在酒店住入迷了?還是人家老闆有良心,給我省下倆盤纏。不過老闆你這樣做也不對啊,開飯店不怕大肚漢,你怎麼向外攆顧客?”
酒店老闆連聲嘆氣,出了這樣的晦氣事,酒店還能開下去麼?只好先關上兩天門再說。聽說襄汾城裡有個道士極有道行,專門替人家破除晦氣,這次花上重金也要請來給酒店沖沖晦氣,你們不嫌晦氣,儘可以在這裡多住上幾天,小店分文不收。
我一聽老闆要去找道士消災,正要開口勸說他不要相信這些迷信地東西,卻看見任天庭衝著我暗暗搖頭。心下起疑,便停住了話頭。
三個人吃過午飯,酒店老闆收拾好飯桌,悶悶不樂地到樓下歇息去了。任天庭打了個哈欠,對我說,這人老了就是不能貪酒。喝點酒就渴睡,還是趁早睡上一覺好。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話要說哩“,想起剛才任天庭阻止為酒店除穢,我有些著惱,“新郎又沒死在這裡,酒店有什麼大的晦氣?這老闆去請城裡的道士,不免又是上當受騙。他這酒店開不了張,又要損失錢財,豈不是雪上加霜?”
任天庭停止了打哈欠。搖頭對我說道:“你雖然登堂入室,元神已至離體境界,只是術法脫自茅山。偏重於魂魄之學,未免總有知覺之障。星佔、望氣,茅山宗略有涉足,但不過是得其“術”,未得其“學”,只好作民間方術,不堪大用,這也是茅山宗逐漸式微,未能得到歷代朝廷垂青扶持的重要原因。這酒店上方有屍氣漂浮。下方有鎮物作祟,豈是一般的晦氣?那城裡的道士來此驅邪,實是引火燒身,自身兇險之至。”
我和張鐵嘴對先師盧生一向敬若神明,對天書記載的博大精深、包羅永珍也是由衷讚歎,聽到任天庭“不堪大用”的評價,心裡大不受用。不過我們師兄弟於星佔望氣確是一竅不通,也怪不得別人瞧不起。以前和張鐵嘴算命打卦,總要弄一些“心誠則靈”地玄虛。給自己地卦術不準找到脫辭,現在才明白“心誠則靈,不誠則不靈”倒並非術士們故弄玄虛,“心誠”形成地微弱氣場的確可以控制爻錢地方向,反映求卦人的真實心態。只可惜自己當年心浮氣躁,沒有明白其中地道理。
任天庭見我神色不愉,自覺有些失言,連忙告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外面天色雖然昏黑,時辰卻不過傍晚時分。我如何能睡得著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天。想了一想,終於開啟了後牆上的窗子。躍身越出了牆外。
雨仍然下得很大,由於經歷了兩天的暴雨,路面非常泥濘,加上天色昏暗,路面上幾乎見不到一個行人,在這樣的天氣裡,完全可以施展自己的術法任意馳騁。穿過暴雨帶來的霧氣,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北面的一座不大的山峰,這大概就是酒店老闆所說地雁頭山了。
山頂處有一處規模很小的寺院,說是寺院,其實不過是一個三間兩進的農家院落,因為周圍都是農民地莊稼,而且前院的房子裡的確住著一家農民。這家農戶看見暴雨中竟然有人上山也是吃了一驚,農戶主人…一個精壯的中年漢子聽明我的來意後更是張口結舌。
“這郎公寺有什麼好看咯,多少年沒人來啦。破四舊以前香火好盛現在只有一個老廟公,還靠收我們房租過活哩。”
我問老廟公住在哪裡,主人很熱心,連忙遞給我一個空口袋蓋在頭上,他自己也頂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