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聲的感覺。她這一聲怪叫讓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本來抓好繩子的手準備揚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我和胡宗仁是肩並肩站在一起的,一個阿姨卻用我壓根就沒能反應過來的速度,直接把我們倆撲到了。
小時候曾經看過一本漫畫書叫做七龍珠,書裡的男主角會一種技能叫做瞬間移動,我常常羨慕他能有這樣高階的技能,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隨時隨地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了,包括女生澡堂,反正也沒誰能夠逮住我,比那個康夫君的隨意門還好使。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在表達當時那位阿姨從牆角移動到我跟前的速度之快,快到讓我懷疑是不是這期間我的記憶出現了斷層,眨眼工夫我就倒在地上了。所幸的是,我們身後是之前坐著的皮沙發,沙發的背後是一個大3P的櫃式空調機,連續兩次的緩衝才讓我們沒有直接頭著地。而驚恐之餘我睜開眼睛看著騎在我和胡宗仁身上的大嬸,她正一隻手卡住我們倆的脖子,這讓我出現了短暫的呼吸不暢,我開始準備拿出紅繩來捆住她的時候,她的頭卻開始好像吃了搖頭丸似的擺動起來,並且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根本就看不清她的五官了。
也許是我念書那會生物沒有學好,我竟然不知道卡住脖子還能導致聽力的下降。我只記得當時我耳朵裡嗡嗡亂響,就好像有人在我耳朵邊狠狠的敲了一下鑼鼓一般,有一種尾音很長的“嚶————”的感覺。而我也能夠模糊的聽到王小姐正在大聲的呼喊她的媽媽,具體內容我就聽不清了,但是應該是在說媽媽你別傷害他們之類的話。
被一個美女央求著放開我,這是一種奇恥大辱!於是我心一橫,顧不得那麼多,伸手用紅繩就朝著阿姨正在拼命晃動的腦袋上套去,剛好在我以為我要套住她的時候,脖子上的窒息感驟然消失,而那個阿姨也在我面前不見了,我迅速坐起身來,因為一般鬼片都是這麼演的,當你盯著一個地方看的時候,其實鬼就在你身後。所以我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我的四周,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早前阿姨抓住的牆壁轉角那兒,伸出一隻手來,接著又冒出來上半截臉蛋,這一切,就好像她剛剛出來的時候那個場景一般,彷彿一切又即將重演一次。
只不過王小姐的呼喊讓我覺得這一切絕對不是幻覺,我們的確是被攻擊了,而躺在我身邊的胡宗仁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胡宗仁站起身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抄起自己腰上的八卦袋,大罵一聲媽了個巴子,就打算朝著阿姨站著地方走過去,我知道他是氣壞了準備動粗了,當我正要攔住胡宗仁讓他別這麼衝動的時候,那個阿姨突然又發出了一聲類似先前的怪叫聲,然後就不見了,接著傳來一聲關門並上鎖的聲音。
如果說在我和胡宗仁來之前,這位王小姐一直是在懷疑自己的母親是不是鬼上身了的話,我想她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剛才那一幕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媽媽。她傻傻的站在那兒,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結束得太突然,連我和胡宗仁這種老手都猝不及防,王小姐看到的這一幕,她當然需要很多時間才能夠消化和接受。胡宗仁被我攔下了以後還掙扎了幾下,但是很快他也明白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也就跟著我一起,一屁股萎靡的坐在了被我們撞的歪歪斜斜的沙發上。
很顯然,那位阿姨把自己鎖進了房間裡,雖然我知道這個房間對於我來說鎖不鎖都沒太大區別,反正一腳就能夠踹開。但我仔細想了想剛才阿姨的這一系列舉動,於是我得到一個結論,她知道我們是誰,甚至知道我們是幹嘛的,當我們正打算要揭露真相的時候,她卻突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來阻止,目的只能有一個,就是不讓我們說出來。
那她到底在隱瞞什麼呢?
想了一會之後,我對王小姐說,我剛才看你母親房間裡,窗戶邊上還有一道門,那道門是通向哪兒的?王小姐驚魂未定的說,那道門連通的就是我們的陽臺。母親有養花的習慣,有時候早晨起來都不直接出門,而是先直接從房間到陽臺澆花。我指了指背後那個關上的滑拉門說,這就是你們家的陽臺嗎?王小姐點頭說是的。
我沒再理她,而是站起身來,在房子的玄關處,她母親的房門,和那個陽臺外通往母親房間的門口分別打下了繩頭釘,我甚至在門上畫好了敷,這是為了讓王小姐的母親困在自己的屋子裡,雙重保險,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出來。
等到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接近三點半的樣子。而那天恰好是禮拜五,通常情況下,大多數事業單位都會選擇在這天下午開一週的例會,因為他們週末一般是沒有命苦到公務員還來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