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掉,至於為什麼走不掉我現在還不知道,所以咱們還是得查一查再說。
我點點頭,胡宗仁也開始刨根問底,這讓我很高興。起碼他現在不會動不動就揚起自己手上的雷符,劈頭蓋臉的打下去了。要知道,我和他的右手上,都是破過指血,留著當初付強給我們的招雷符呢。
於是我就摸出釘子把繩子給固定好,然後乘著學生們都還沒回到教室,就讓王主任帶著我們去學校食堂隨便吃了點。吃完回教室後,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學生回來上晚自習了,按年齡算,他們都是16、17歲大的孩子,一個個臉上青春洋溢,其中個別女同學還長得比較漂亮。只不過職高的女生和很多普通高中的女生比起來,多了一份成熟和市井的感覺。從胡宗仁砸吧著口水的表情不難看出,這裡邊有他的菜。
那些學生看著王主任帶了兩個陌生帥哥進教室,都是有些訝異的樣子。王主任走到講臺上對同學們說,這兩位是學校請來幫助馬老師復課的,待會他們會問同學們一些問題,還請同學們配合回答一下,因為馬老師精神情況不大好,同學們都希望馬老師能夠早點回到課堂上,回到同學們中間來對不對?
“對!”
這種具有強烈無腦暗示性的師生對白在我早年也曾無數次遭遇過,有時候當我回答“是”、“對”、“想”、“好”的時候,我甚至都沒聽懂老師在說什麼,只是順著老師的問題胡亂應和而已。王主任接著對同學們說,那好吧,今天晚上同學們就自己溫習吧。
說完他湊到我身邊,輕聲對我說,我去給這個班今晚的任課老師說一聲,要他調整一下課。然後他就一溜小跑出了教室。
我原本是不大容易融入學生這個團體的,因為這會讓我渾身不自在。總感覺他們活的方式和我有太大的不同,自己在這一群青春洋溢的學生中間,顯得多麼格格不入。很快大部分學生都回到教室了,有些在竊竊私語,有的在看漫畫書,有的也在認真溫習。坐在前排有個戴眼鏡瘦瘦的男生,嘴裡好像是嚼著口香糖,一邊轉著筆,一邊時不時打量著我和胡宗仁。顯然胡宗仁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就跟著他一起走到那個男生跟前。
胡宗仁對他說,同學,你坐這麼靠前,你能跟我說說那天你們考試的時候,馬老師究竟是怎麼暈倒的嗎。那個男生回答胡宗仁說,那天考試的時候,他很早就做完了試卷,一直在檢查。馬老師暈倒的全過程,他都看在眼裡。胡宗仁說那你仔細跟我們說說吧。
男生說,當時大家都還在做試卷,教室裡安安靜靜的,馬老師在講臺上坐著,一邊批改作業一邊給同學們監考。但是後來考試快要結束的時候,教室裡突然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並不大,但是大家也都能聽得見,馬老師就在講臺上提醒了一句,大家認真考試,不要東張西望,自己做自己的。
男同學繼續嚼口香糖,轉著筆,接著說,隔了一小會以後,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很多同學都抬起頭來看到底是哪裡發出的聲音,馬老師就站起身來,開始在教室裡來來回回的走,想看看是不是有同學考試作弊什麼的。但是馬老師走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那個教室門背後的儲物間小門,距離這個男生坐的位置,按照成人的步幅來計算的話,也就那麼四五步就能走到的距離。男同學接著說,然後馬老師就察覺到那個聲音就是從教室門後邊傳來的。男同學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個小門裡邊就是放的拖把掃把,平時同學們吃了零食也會把垃圾丟到裡邊的簸箕裡,到每天打掃衛生的時候就會弄去倒掉。以前曾經有同學在裡面找到過鑽進來找吃的的野貓或是老鼠,所以當時馬老師察覺到聲音是從那裡邊傳出來的時候,他就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是不是又有耗子鑽進去了哦。
他接著說,很多同學都聽到老師這句話,於是就看著馬老師,有些同學覺得馬老師是在開玩笑,還笑了起來。於是馬老師就走到跟前開啟門,然後就叫了一聲,愣了幾秒就暈倒了。說完這句,男同學就沒再繼續說了,只是透過他眼鏡的鏡片看著我和胡宗仁,然後嘴巴里繼續嚼著。
胡宗仁有些無奈地問,這就完了?你都沒看見那門裡面是些什麼東西嗎?男同學笑著說,還能是什麼東西啊,還不就是掃把拖把這些東西。是這樣的,馬老師這個人平日裡還是挺風趣的,偶爾上課的時候還會跟我們開開玩笑,當時他開啟門叫一聲的時候,我們大家都以為他是在跟我們鬧著玩,活躍下課堂氣氛呢。
胡宗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