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荒唐,於是就問那個姑娘,你們負一樓是幹什麼用的?姑娘說,負一樓就是庫房了,也是貨運車輛卸貨的地方,我們專門有一個貨運電梯,是可以直接把貨物從負一樓送到一樓來的。我問她,也包括那些新鮮蔬菜對嗎?姑娘說是的,超市裡所有東西都是堆放在負一樓,相當於一個儲備倉庫了。我點點頭,然後請姑娘繼續說。姑娘接著說,當時下樓的時候只是察覺到有人在燒東西,覺得很嗆鼻子而已,也沒覺得有什麼別的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熄滅了的火盆,此刻燃起了明火,不僅這樣,在火盆前還蹲著好幾個人,圍成一圈,穿的衣服也都有些怪異,本來我們還以為就是這些人在燒火,我們其中一個同事就問了句,你們為什麼在這個地方燒東西。說完姑娘指著身後那個男同事說,當時就是他問的。然後那些蹲在火盆邊上的人基本上都沒理我們,而是其中一個老太婆,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們,面無表情,即便是映著火光看上去臉色都是蒼白但是又有些好像淤青一樣的東西,她就這麼看著我們,鼻子裡好像在吸菸一樣,把火盆裡冒起來的煙霧,吸到了自己的鼻子裡。
姑娘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上去很緊張很害怕,她皺著眉頭說,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沒能忍住,就尖叫了起來,就這麼一叫,那幾個圍著火盆的人突然統統齊刷刷的轉頭來看著我們,眼睛看上去都是白色的,眼眶的周圍顏色卻很深,好像佈滿了血管一眼,總之看上去他們很生氣,也很嚇人,我當時嚇壞了想跑卻沒力氣,是我們這個男同事把手裡的飯菜朝著他們砸了過去,我們才逃走的。
姑娘補充說道,我很清楚的看到,當飯菜砸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那群人就好像一陣灰塵散開了一樣,混著煙霧就消失了,而很快那火盆裡的火也熄滅了。當時我們不敢再上樓去,而是直接退到了超市外頭人多的地方,心裡琢磨著自己到底看見什麼了,卻在這個時候,我隔著一條長長的貨架,看到一個老太婆,好像就是先前蹲在火盆邊上的那個老太婆,站在貨架的盡頭看著我。
胡宗仁問姑娘說,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那個老太婆嗎?姑娘說,當時自己也是嚇壞了,如果說肯定的話自己還是不敢肯定,但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老太婆在人群當中盯著自己看,自己還是很容易就察覺到了。我點點頭,心想這也並不是不可能,超市裡的人大多是走來走去,有的甚至是急匆匆的,如果在這麼多動態的人當中有其中一個站定在原地,也不買東西,也不看貨架,而是遠遠看著自己的話,我估計換成誰都能輕易發現。於是我問她,那除了那個老太婆以外,之前蹲在火盆邊上的其他人,你有沒有看見?姑娘搖搖頭說,當時自己很害怕,也沒料想到那麼多,只是希望快點離開這裡。當他們三個人走到人最多的地方的時候,突然想起楊老師還在辦公室裡,於是就給楊老師打電話。楊老師之前就遭遇過一次奇怪的事情,所以當同事們這麼說的時候,自己就根本沒有任何懷疑了。於是當天晚上幾個同事也沒工作了,就聚在超市外頭商議著該怎麼做,於是他們最後一合計,就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正式的彙報給老闆。
楊老師告訴我們說,老闆不是本地人,是總部那邊派過來到重慶本地派駐的人。因為這家超市都是直營,老總都是總部的人,在本地只是找了一些分銷商入股的形式。而告訴老闆以後,老闆卻深信不疑,當下就吩咐他們找人來處理下這件事,這才有了找到胡宗仁的情況。胡宗仁不解的問,你們老闆深信不疑?那不應該啊,換做別人,不是應該起碼在最初先懷疑懷疑再做的嗎?楊老師無奈的說,你也知道,老闆他們是福建人,那邊的人,比我們這邊的人信得多。
胡宗仁這才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然後又問楊老師,那既然當天你們走了,為什麼又回來了,還繼續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楊老師又一次無奈的說,那也沒辦法啊,這工作總是需要人來做的,而且我們當天開始就約定儘量不分開行動,上下班大家儘量都一起出入,這樣一來確實也好了很多,除了有時候我們會聽見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見過,時間長一點了,發現我們的身體也都沒出現什麼不對勁的情況,也就堅持了下來。
胡宗仁對著他們幾個伸出大拇指,那意思是你們幾個還真是挺牛的,在放下手的時候順便又抓了一把蝦條在手裡。看胡宗仁吃得這麼歡,我也跟著抓了一點吃了起來。楊老師說,基本的情況大致上就是這麼些了,也許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這個就要看你們二位的調查了。
胡宗仁站起身來,走到窗戶跟前,那兒就是楊老師的座位。胡宗仁推開窗戶朝著下邊張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