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說,感覺卻又不一樣。每天經過那個放映廳門口的時候,他總是有點提心吊膽的,但是他告訴我們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還是有幾次聽見了裡邊傳來那種有人把椅子按下來又彈回去的聲音。
李先生笑著說,因為電影院畢竟是從別的單位手裡接來的,換的裝置也都基本上是放映用的,所以椅子這種東西就暫時沒換,加上本來也新嶄嶄,是那種人一坐下就是椅子,一起身就彈回去的那種。李先生還說,還有一次,自己大著膽子把耳朵貼在鎖好的門上,想聽聽裡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從一門之隔的門內,就在自己耳朵的位置,傳來一身吸東西的聲音。
胡宗仁皺了皺眉毛問他,什麼叫吸東西的聲音。李先生一拍大腿說,胡師傅你喝過可樂吧?胡宗仁說當然喝過怎麼了我看上去像一個沒喝過可樂的人嗎?李先生說,那你知道電影院的可樂大多都加了冰塊的吧?胡宗仁我當然知道怎麼了我看上去像一個沒喝過加冰的可樂的人嗎?李先生說,那種吸東西的聲音,就很像是可樂喝完了,剩下冰塊,然後在裡邊吸的聲音。
我和胡宗仁都沒有說話了,李先生接著說,別的都還可以說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那個聲音太真切了,印象太清晰了,所以他非常確定那個時候,裡頭有人,或者說並不是人。
胡宗仁對李先生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恰恰你耳朵貼上去的時候,那聲音就響了起來?而且就在門背後你耳朵的位置?李先生搖搖頭,說不知道。胡宗仁笑了笑說,因為那是對方想讓你聽見,它想要讓你知道,儘管你隔著一道門,但是我也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已經察覺到你了。
我皺了皺眉,胡宗仁說得有點偏激了。但是轉頭看李先生的時候,他一臉驚恐,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案十九】深夜情侶
隔了好一會兒,李先生才從剛才胡宗仁刻意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他接著說,後來他就再也不敢好奇靠近那扇門了,原本打算過幾天等那個道場先生說的時間到了,再進去看看,可是這一切,卻被一個毫不知情的同事給破壞了。
李先生說,那個毫不知情的同事,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放映員。在封好門大約三四天後,一天夜裡,其他廳的工作人員因為放完了午夜場電影,相安無事,也就各自回家了,到了凌晨兩點多的時候,那個放映員卻回到了電影院裡,擅自開啟了放映廳的門。我問李先生,不是你自己親自鎖好的嗎?為什麼那個人還能夠回去?李先生說,放映員相當於電影院的技術員,有時候裝置的日常維護也都是他在做,所以他是有鑰匙的,也在這裡工作很多年了。我又問李先生,那他大半夜回到電影院裡去幹什麼。李先生搖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這就是我們管理上出現的問題了,這個放映員知道晚上到了那個時間電影院是沒人的,就帶了自己女朋友回來電影院,打算放電影給她看,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硬是鬼使神差的就偏偏選了被我們封掉的那個放映廳。
胡宗仁接過話去說,大概是因為知道那個廳這幾天是沒人的,所以為了不讓你們發現,也是最安全的吧。李先生點點頭說,大概是這樣,不過他進了放映室以後,還特別把之前那位師傅做好的東西給挪到了一邊,開始給自己的女朋友放電影,接著自己也回到放映廳裡和女朋友一起看。
李先生說,後來的這些內容,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因為在那天以後的第二天早上,我們來上班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放映廳的鎖被人開啟了,於是我當時很著急,就衝到裡邊看,起初我還以為是頭一晚有小偷之類的,但是我走到裡邊卻發現,放映廳中間稍靠後的位置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個男的就是我們的放映員,螢幕的燈光還開著,只是電影播放完了而已,邊上圍了好幾個我們另外的同事。而這個時候我們那個放映員和他的女朋友就張著嘴巴翻著白眼,仰著頭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我問李先生,所以人是死掉了對嗎?李先生搖搖頭說,人是好好的,沒有死,只是好像是抽風了一樣,類似於昏迷吧。
他告訴我們,在場的所有人裡,就只有自己知道這大概是因為什麼,但是當下還是救人要緊,於是就立刻跟同事一起打了120把兩個人送到了醫院,經過急救以後,兩人都甦醒了過來,只不過我們那個放映員好像精神有點恍惚了,而他的那個女朋友,更是有些崩潰,胡言亂語,但又不像是精神病。
胡宗仁說,那大概是被嚇到了,如果精神沒有問題的話,過段日子就自然會好的。李先生點點頭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