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慢慢把手伸到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電筒,等著那聲音又一次持續響起來的時候,她就立刻以一個猴子撈月的姿勢彎腰去看床底下,這一看就把她給嚇著了。
胡宗仁問,你當時看見什麼了?齊小姐肩膀微微顫抖的說,她當時看到一隻手正在用指甲由下至上地摳著床板。胡宗仁又問,是什麼樣的手?齊小姐說,很看上去很瘦,只有一隻光生生的手,手電筒的燈光照射過去的時候,看到面板是那種白得發青的那種。而且當我一看到那隻手的時候,它突然就停止了撓木板的動作,而是慢慢縮回到燈光找不到的地方去了。胡宗仁問,你就沒追著找找藏哪兒去了嗎?齊小姐張大眼睛看著胡宗仁驚訝的問,你開什麼玩笑,光是這樣我都嚇得快厥過去了,我哪還有膽子敢接著看啊。
齊小姐說,當時嚇得她在家裡哇哇大叫,趕緊逃離了臥室,鎖上了門,跑到客廳裡邊來了。從那天夜裡開始,自己再也沒回過臥室,由於逃跑的時候很匆忙,自己的手機和充電器都還在床頭櫃上放著,她想要打電話求救都沒辦法,於是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了以後,才去鄰居家敲門,讓鄰居幫忙把手機和錢包什麼的拿出來,鄰居還很納悶為什麼不自己拿,她也不好意思直說就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了。
齊小姐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周圍的鄰居都知道她們夫妻倆都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所以這些話如果跟大家說起來的話,害怕大家笑話。胡宗仁哼了一聲後說,結果你自己還不是信了,學歷再高又怎麼樣,你學的那些東西能幫上你什麼忙嗎?齊小姐被胡宗仁這麼一句話給嗆著了,尷尬的看看我,就沒說話。我則問齊小姐,那你是怎麼打聽到我們的?齊小姐說,她也是四處打聽,後來才找到電話號碼,但是打過去是一個成都口音的人接的,對方就給了我胡老師的電話號碼。
我側身低聲問胡宗仁,馬道人之前留下的那個電話,這段日子是不是基本上都沒人打過來?胡宗仁說是啊,他還納悶了,按理說馬道人的業務電話應該不少才對啊。我說你這還想不明白嗎?那是軒轅會的人給你串了號了,你忘了那天在香堂上的時候,姚師傅還專門問了自己的弟子知道馬道人的電話號碼不。胡宗仁點點頭說,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既然說了要給我們二十四個案子,肯定要管控這個手機才行。
胡宗仁對齊小姐說,你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沒回過房間,那你住哪兒啊?齊小姐說,就睡在客廳沙發上啊。胡宗仁問,那你睡在外頭以後,還出現過這些怪事嗎?齊小姐說那到是沒有了,只不過自己即便在沙發上睡覺,晚上還是會準時在凌晨三點的時候,聽到那種聲音,只不過能夠很明顯的區分出,那聲音是從關上門的臥室裡傳出來的。
我對胡宗仁說,那就說明這個鬼魂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是固定的,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發生改變,如此一來就比較好理解鬼魂的屬性了,等級和行為能力都不算高,一個月以前出現恰好那個時候是中元鬼月,陰氣重的時候鬼魂活動頻繁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只是你的臥室裡應當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它的出現,否則這種莫名其妙出現在某個地方,卻賴著不走的,倒也不怎麼常見啊。我接著問齊小姐,那天你鄰居進去給你拿了東西以後,房間裡的東西都還維持了原樣對嗎?齊小姐說是的,這幾天自己在家裡過得膽戰心驚的,只盼早點能夠解決。
當下胡宗仁就站起身來對齊小姐說,那這樣吧,保險起見,在進臥室之前,我們先給你這個房子其他的地方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鬼魂存在的蹤跡。我點點頭,也跟著站起身來,掏出我的羅盤。
胡宗仁和我分頭檢查,他的法子比我要稍微複雜一點,但是不會受到別的干擾,而羅盤雖然更直觀,但是準確度是有輕微偏差的。因為現在的房屋結構絕大多數都是鋼筋混凝土,家裡又有電器什麼的,所以羅盤的磁場難免會因此受到點干擾,但是那是輕微的,只要湊近了找準了,還是能夠判斷得出來。整個找尋的過程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胡宗仁最早在除了臥室之外的地方發現蹤跡,那個位置就是齊小姐關上的臥室門的門口,他繼續順著這個蹤跡找,朝著客廳的方向。而我則在大門玄關的地方找到了蹤跡,而很快我和胡宗仁就碰頭了,整個有靈異反應的區域形成一道軌跡,從玄關處到臥室門。臥室裡自然有反應這是一定的,這個結論無疑就是在告訴我們,這個鬼魂是從大門進來的,而且進門之後哪兒也沒去,而是直接去了齊小姐的臥室。
我讓胡宗仁繼續檢查下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遺漏,我則背靠著玄關大門,站在門的角度觀察屋裡。進門的地方如果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