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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遭搶,也搶不到多少值錢的東西了。最氣人的是,這個男僕,竟然和買槍支的那戶人家串通,專門給土匪帶路。半夜帶著土匪闖進單老爺家裡搶東西。

胡宗仁接著說,這單老爺雖然家道中落,但人家畢竟不是個傻子,有人算計自己,他也是早就收到了風聲。但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了。男僕帶著土匪來搶東西的那天晚上,單老爺就趁著男僕出去了,讓家丁們提前做好了埋伏,後來抓的抓殺的殺,破壞了這次內鬼引狼入室的奸計。男僕給抓了個正著,在殺了一些土匪以後,活捉了一些,然後就把捉住的那些送官了。而這男僕該當由單老爺的家法來懲治,所以就在水缸上,現磨了刀,殺了頭。

我問胡宗仁,所以這個男僕的鬼魂一直留到了今天,是因為他本身死於內疚,對吧?胡宗仁點點頭,說不只如此,當時他砍頭的血還染紅了這口水缸。這石頭是沙礫岩的,儘管密閉性是很好,但是血水還是能夠滲入石頭縫裡。以至於冤魂不散。我問胡宗仁,那這麼多年來他就只在田小姐家裡再次現身了嗎?胡宗仁說這個他就不清楚了,沒準以前也鬧過事,但是我們不知道罷了,畢竟這東西光是在民間流轉,只怕是也快100年的時間了。

我問胡宗仁說,可是這解釋不通啊,如果這個男僕留下來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在水缸上被殺頭的話,那它為什麼會反覆發出怪聲,到最後還現行來嚇唬田小姐?胡宗仁說他也問了,那是因為田小姐家裡有柳樹。我突然想到之前我看到的那個鐵雕的柳樹。本來作為一個裝飾物也沒什麼,但是就寓意而言的話,柳樹是敗家,於是我緊接著就想到了我之前對於田小姐的猜測,儘管我覺得不關我的事,但此刻反正胡宗仁都把事情給辦完了,我也就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我問田小姐,請你跟我說時候,這房子,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別人給你買的?田小姐聽我這麼一問,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大概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於是她的表情再度回到那種漠不關心的樣子。她回答我說,是別人以我的名義買下的。我又問她,是你的家人還是你的丈夫?我這句話是故意這麼問的,因為我知道肯定不是。田小姐看著我悠悠地說,都不是,是一個很富有的男人給她買的。

我不說話了,等著田小姐接著把話說完,她說,自己從上大學開始就認識了這個男人,並且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家,什麼承諾都無法給她。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直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是謀生的工具,把那個男人當成是能夠給自己豐衣足食的錢包了。隨著自己越走越遠,她開始發現這樣的生活自己雖然不喜歡,但也已經逃不了了。後來狠下心跟男人說了斷絕關係,從男人手上,要到了這套自己名下的別墅。田小姐苦笑著說,我那三樓閣樓上的東西,大部分都還是我念書的時候留下的東西,捨不得扔,但那又怎麼樣,反正也回不去了。家裡人因為自己做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也漸漸和自己疏遠了,以往的朋友姐妹也隨著時間久了得知她的錢來得有些不對勁,慢慢的交往起來也產生了距離感。而自己雖然和那個男人斷了來往有很長時間了,但是因為自己沒有工作,父母的家庭條件也算不上優越,很多原本追求她的男人也漸漸察覺到她可能之前是被人包養過,否則哪來這麼多錢買房子買車子。於是她開始孤僻,開始不喜歡和人接觸。

對於個人的生活態度,我沒資格去評判什麼。田小姐問我,這屋子裡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和自己過往的經歷有關聯,我並沒有回答她,因為我也不知道,儘管兩件事看上去並沒有直接的聯絡,但若非當初她不勞而獲得到了這套房子,莫名其妙的找人來裝修,還自己親自去買了這麼口大水缸和鐵柳樹,我想這一切也不會發生。起碼不會這麼快就發生。

胡宗仁解釋說,那顆柳樹就是風水的原因了。有句古話叫做“前不栽桑,後不種柳”,儘管這柳樹是假的,但是卻是造成這個鬼一直沒離開的原因之一。田小姐問為什麼,胡宗仁說,你想想啊,你這房子假設是一個密閉的環境,像一個“口”字,那你在口字裡邊放上“樹”,那成什麼了?

“困”。田小姐說到,胡宗仁這麼一解釋我也明白了,即便那是一顆鐵雕的樹,看來今後我家裡這類東西就要放到能照到陽光的地方了。

我和胡宗仁都不大願意繼續去糾結田小姐以往的生活,說穿了那管我什麼事,我無非也就是嘴賤好奇罷了。胡宗仁跟田小姐說,這底樓客廳打上的釘子,是在這個屋子進出口就能直接看到的“陽位”,是正氣位,釘子打緊了,就表示牢不可破。二樓的那些鵝卵石,是分別填了鬼位,但留下一個出口,否則封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