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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這麼長時間都呆在軒轅會的香堂裡,無非有兩個原因,一來是因為這裡是自己的地方,相對比較安全,二來就是他必須有一個地方來藏東西,但我想他們絕對沒有我們那種敢把寶貝藏在菜田裡的勇氣,所以如果仔細搜查他的住所,應該是能夠發現那把純銅判官筆的。

於是想到這裡,我不免得意了起來。因為若非我讓胡宗仁打了一通欺騙對方的電話,我們也無法爭取到這短短一天的時間,所以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我們親自殺到了成都,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了,他肯定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轉移寶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隨身攜帶,或是藏在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姚老道人在弟子們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先前的那份傲氣此刻全都變成了沮喪,在場許多我們帶來的剎無道師傅中,也有不少是道家人,甚至有可能師承門派就是和軒轅會的某些人出自一處,但是這麼一鬧,一向自稱道人總會的軒轅會,卻很可能從此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因為人言是可畏的,如果單單只是我和胡宗仁在外頭說軒轅會怎麼怎麼不地道,也許沒幾個人相信,畢竟人微言輕,但是如果一群人,甚至是彼此不算同路人的眾多師傅一起說的話,再大的幫會,也難免會因此垮臺。

弟子們扶著姚老道人回到太師椅上邊坐著。姚老道人則招呼我們全部人進了內廳,並讓弟子們倒水,此刻的他,肯定是不敢怠慢我們,雖然我們已經相信這件事與他無關,但也和他監管不力有關係,所以這次上門,說到底也都一樣是在興師問罪。剎無道的師傅們竊竊私議著,這些完全聽不清的言語,此刻在姚老道人看來,都好像鋒利的爪子一樣在撕扯著他苦心包裝了多年的外衣,他看上去很不自在,於是大家就這麼尷尬的站著,一句話不說。

過了一會兒,從屏風後面傳來一陣急促而混亂的腳步聲,我們大家的注意力都一時間集中到了那裡。我和胡宗仁甚至是站起身來,朝著那兒張望。很快,一群身穿白衣的弟子,架這一個披散著頭髮,鞋只穿了一隻,道袍都沒能穿整齊的中年道士走了進來,一下子把這個中年道士按到在姚老道人的跟前。我仔細看了看,此人正是馬道人。他如此狼狽,但是臉上卻帶著不屑,也有著一種差一步就成大事,但是功虧一簣的沮喪。

姚老道人的表情,非常痛心。雖然我不知道他和馬道人到底有什麼淵源,但是很明顯可以看出,他是非常喜歡馬道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但是也有很多慈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馬道人應該是姚老道人在軒轅會里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位,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歲數,就當上了二當家,把其他的老道士排除在外。想必姚老道人曾經想過,自己如果有朝一日退下來,軒轅會將交由馬道人來執掌了。他看到馬道人這麼狼狽,於是呵斥那些按住他的弟子說,你們都退下,讓我來好好問他。弟子們四下散開,於是我們大家呈一個扇形的方式,把姚老道人和跪在地上的馬道人圍在了中間。

姚老道人站起身來,走到馬道人身邊,憤怒的對他說,你給我站起來。馬道人站起身來,眼睛開始在在場的全部人臉上掃視,在看到我和胡宗仁的時候,他苦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接著很輕蔑的看了我們一眼,我不明白那意思到底是在低估我們,還是看不起我們。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開始目無旁人的整理自己披散的髮髻,還把道袍給重新穿好。然後雙手互握垂放在下腹部,等著大家的發問。

姚老道人沒有重複事情的經過,也沒有質問馬道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而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告訴我,他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我原本以為馬道人會狡辯,因為我們和姚老道人說這些的時候,他並不在場,所以我們大有可能會加油添醋胡編亂造,誰知道他幾乎是毫不思索的回答,都是真的。不過他很快補充到,不過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了軒轅會好,你早晚都會退下來,我年輕,難以服眾,害怕到時候引起內鬥,到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說完他指著我和胡宗仁,苦笑著說,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們兩個人,竟然膽大到強闖軒轅會,這一點,我還是低估你們了。

第十七章。意外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本來這招算是下下之策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才想到的這招。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硬著頭皮拼了。胡宗仁倆眼憤怒地盯著馬道人,然後問他說,你別廢話,先解決咱們的事情吧。我的元神邊上,那個陰人是怎麼個情況?馬道人哼了一聲,似乎是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淡淡的說,現在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那個陰人本是個枉死的孤兒,無名無姓,更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