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路一直開到了大溪溝附近,再轉彎去了濱江路。繼而一直朝著沙坪壩的方向開,找了個下河道,把車藏在了下河道的下坡處。我給司徒打電話,然後把先前遇到的情況說明了一下,司徒先是對胡宗仁的機智大加讚賞,只不過這樣的讚賞在我告訴他那是胡宗仁想了十幾天的法子之後就不再出現了。司徒說,如果那個老頭子說的話是真話的話,那麼其實這當中的邏輯是說得通的。說得簡單點,軒轅會想要把兩樣東西都佔為己有,不知道之前透過什麼途徑,已經得到了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純銅的判官筆,並且在和白蓮教建立聯絡之前就已經查到了你們去江北老城的時候,那個蔡老頭的身世。但是很明顯他們並不知道蔡老頭的祖上是把東西藏去了哪裡,於是就把這當中幾個可能掌握資訊的人物關係分享給了白蓮教,意思似乎是在說我是在幫你們尋找你們的東西,找到了,就一起還給你們。但是其實誰都知道,這東西即便是找到了,軒轅會也有足夠的人力和時間來和白蓮教周旋,到最後肯定會爆發一些矛盾,於是他們就有了名正言順不歸還的理由了。
司徒嘆氣說,這軒轅會還真是城府深,在我們西南地方,白蓮教的勢力原本就分散,如果要集中需要不少的時間,而即便如此,也不見得是軒轅會的對手,因為軒轅會幾乎滲透到了每一個道家的分系裡,人數眾多,歷來道家和白蓮教也都有著扯不清的恩恩怨怨,雙方如果要對立鬧事,那隻需要一個星星點點的小藉口就已經足夠了。司徒告訴我們說,所以這個人說的話應當是足以採信的,即便是說的假話,也無非是想要騙你們倆把東西歸還了而已,但這麼一來,這個恩怨就變成白蓮教和軒轅會之間的直接矛盾了,你們甚至可以因此全身而退,因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司徒的提議很快被胡宗仁給拒絕了,他說那不行,雖然咱們就這麼幾個人,單獨無法跟他們二者之間的任何一方對抗,但是如果不對抗到底,人家將來還是會來欺負咱們的。我難得的在這個觀念上站到了胡宗仁的一邊,於是告訴司徒說,既然你覺得白蓮教的人說的是真話,那麼咱們就專心對付軒轅會了就行了。
司徒說,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大膽去做吧,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我們也都因為擔心你們倆而成天擔驚受怕的,咱們不讓人牽了,咱們討個說法去!
掛上電話以後,我問胡宗仁,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胡宗仁想了想說,咱們得聯絡一下那幾個白蓮教的人,如果想要得回自己的另一半東西,就必須跟我們合作,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幫忙把那個純銅判官筆找回來,和他們恩怨全了,至此軒轅會也沒有任何可以要挾到我們的地方了。我說那可不一定,之前你還不是沒招惹他們,人家還不是照樣來惹你。胡宗仁說,我曾經在軒轅會呆過一段日子,雖然不喜歡裡頭的人,但是如果說個個心機城府如此之深的話,到也絕不至於,這次的事件,幾乎全是被少數的幾個人策劃出來的,一個有可能是當初咱們去成都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姚老前輩,另一個不用說,就是先前那個裝得這麼像的馬道人。
胡宗仁點點頭,點上一根菸,煙霧燻得眼睛微微虛著,然後說,咱們去成都吧。
第十一章。召集 本章有巨型福利手機黨請換電腦
我早猜到胡宗仁會說這樣的話,這是肯定的,因為如果胡宗仁要為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經歷和受到的折磨討回一個公道的話,直面軒轅會的那群人是遲早的事。如果說當初真的如同咱們最早約定的那樣,完成二十四個案子,就恩怨兩清,倒也罷了。但是這中間對方不斷的整些么蛾子出來,被利用算是一碼事,還莫名其妙在胡宗仁身邊安插了一個陰人,這可不算是考驗了,這就是真的在害人了。萬一那一天我沒有答應跟著黃婆婆去走一次陰,也許胡宗仁此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因為黃婆婆自己也說了,太過於兇險,她自己去的話,可能是回不來的。既然對方先行毀約,我們也實在沒什麼理由要跟他們客氣了。
於是我說好,就按你說的辦。胡宗仁說,那我現在先再試試給軒轅會的那個人打打電話,如果還是不接的話,那又怎麼辦?我說你先打,不接再說。
果然,對方不肯接電話,也許是預料到了什麼。這顯然是非常不合理的,因為胡宗仁先前就已經給對方發過一次彩信,而軒轅會的那個人很明顯是看到了簡訊之後,於是給某人打過一次電話,這才造成了當時胡宗仁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對方處於一個佔線的狀態。但是這會兒我們再打過去,通了沒人接,在此前這麼久時間裡也沒有因為胡宗仁的那條彩信而回饋一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