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回房後,卻怎麼都睡不著。
王小姐告訴我們,在那以後的怪事還有很多,以至於到最後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一開始先入為主的把母親想象得很怪異,於是她無論做什麼就很讓她覺得很怪異了。因為原本那個愛哈哈大小,豁達自在的母親不見了,那個愛語重心長叮囑她,然後羅裡吧嗦說一大堆她都快能背出來的大道理的母親也不見了,剩下的這個,依然還是在把目光盯著她,但是更像是在監視她,儘管言語上還是有些關懷,卻變得冷冷淡淡,根本和自己相處了二十多年的母親完全不一樣。
我和胡宗仁都在思考,按照王小姐說的這些情況,的確是非常像鬼上身。但是鬼上身最基本的症狀卻沒有出現,這就讓我們摸不著頭腦了。不死心,於是我繼續問王小姐,我說你母親除了你剛才說的這些之外,還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其實我知道我問了也是多餘的,王小姐即便給了我一個新的線索,我也不見得就想得通。但是王小姐想了想說,對了,她的食慾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變得很弱,人也慢慢有點消瘦憔悴了。她指著母親房間門口地上的飯菜說,有時候她關在自己房間裡一整天都不出來,我給她熱了飯菜,結果也不吃。問她她就只說自己不餓,不想吃。有時候我回家她也沒有做飯,說讓我自己隨便吃點,她已經吃過了。王小姐說,你看我這工作的性質如此,隔三差五就要出差,一出去少說也要呆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母親現在這樣的情況,你讓我怎麼好安心走啊?
這的確是個問題,看照片上的阿姨,挺樂觀挺精神的,這樣的大嬸說什麼也不會淪落到要進養老院的地步,也沒有理由要求王小姐一直請假留在家裡照顧,但是照顧歸照顧,總不能不解決問題。我想這才是她找我們來的根本原因。
胡宗仁說,你媽媽今天也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嗎?王小姐皺眉說可不是嗎,我一大早給你們打電話之前就隔著門喊她,說問她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她說她不去了,她忙著呢,結果我開啟門後發現她就坐在床上,沒脫衣服褲子,連鞋子都沒脫掉,也沒蓋被子,坐在那兒發愣。我問她你不是說你在忙嗎?結果我問完她就這麼怔怔的望著我,卻一句話也不說。我被她那眼神盯得有點發怵,於是就退出來了。中午給她端了飯菜,她說不想吃沒胃口,我說我給你放在化妝櫃上了,你要吃就吃點吧,於是就退出來了,臨走前我還給她關上了門,但是剛才你們倆來的時候,我下來接你們,就看見母親的房間門開啟了,她還是那個姿勢坐在床上,但是已經把我早前放進去的飯菜給挪到門口來了。
王小姐焦急的說,請你們二位一定要救救我母親,我就這麼一個至親的人了,我實在不希望她有什麼事。她如果是中邪了或是怎麼樣,拜託你們一定幫我把媽媽救回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甚至都開始帶著哭腔了。胡宗仁起身坐到她的身邊,輕撫著她的背對她說,你放心吧,只要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一定會盡力而為的。語氣雖然陳懇,但是手上的動作很難讓我相信胡宗仁心裡沒有邪念。
我也站起身來,對王小姐說,那你請我們來,這事你媽媽知道嗎?王小姐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她現在好像對什麼事都不太掛心,所以你們只要輕手輕腳一點,她也不會察覺到的。我一下子愣了我說可沒辦法輕手輕腳啊,我們必須要檢查你們整個屋子,包括你母親的房間呀,而且還必須看看你母親,我們才能夠確定是不是真的是鬼上身引起的。王小姐好像有些為難,她說擔心如果母親看到我們倆,覺得我這個當女兒的怎麼會請了兩個師傅來檢查自己。胡宗仁對她說,這你就放心吧,如果你母親真的是如你所說,有鬼上身的症狀的話,那麼她根本就不會在意你找來了什麼人,我們在不在這兒,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因為她壓根現在就不是你媽了。除非是那種一開始就對我們懷有強烈的敵意的,那不用說,多半就是鬼上身了。
光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和胡宗仁就已經連續經歷了好幾次鬼上身的案件,所以論經驗的話,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於是我們壓根就沒把這件事當成個大案子,甚至還在心裡嘲笑軒轅會那幫老糊塗,以為可以用這種垃圾小案子來難倒我們,真是可笑。
聽胡宗仁這麼說了以後,王小姐雖然還是有顧慮,但是還是答應了我們。於是我告訴王小姐我要先檢查下你的屋子,你母親那個房間,我就最後再檢查吧。我拿出羅盤,從進門的地方開始找,沒有。移動到飯廳,也沒有,再走到我們之前談事的沙發附近,羅盤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我仔細對比了一下我羅盤和那些電器的距離,發現完全不會是因為電器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