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人的面兒,在電影院這樣的地方一直糾扯這個問題,這讓我非常生氣,當時就沒忍得住,我扇了她一巴掌,然後我就自己走了。到了晚一點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她的那條簡訊,起初我還以為是在說氣話,但是後來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了,自己還接到小張母親的電話,說小張氣沖沖的回家把孩子抱著就走了,現在誰也找不到人了,就這麼著我才開始害怕起來,才給你們報案的。
我雖然很難說清楚這中間的關係到底誰對誰錯,對於我來說,我覺得這對男女似乎都沒什麼值得誇讚的地方,只是因為這麼一件事,卻鬧得生死相隔,實在是很划不來。於是我問那個男人,我說這裡沒別人,你跟我說句心裡話,如果當時小張沒死,孩子也沒死,讓你回到從前,你最希望跟她說一句什麼話?男人思考了很久後告訴我,如果可以回到當初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她,我們倆之間是不可能看得到將來的,還是早點分手的好,我會擔負起作為父親的責任的。我皺了皺眉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其實很早就已經知道你們沒將來了對嗎?男人點點頭。我一下子就怒了,我說你知道沒將來,那你還他媽生孩子,你還他媽的過情人節?
我承認,我是個容易被某個點觸發後突然暴怒的人,但是我並沒有偏見,也不針對任何一個人。眼前的這個男人和電影院裡的那個女鬼,其實都不算作風正派,但相比之下,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反倒是敢愛敢恨,而男人卻是明知自己和對方沒有將來的情況下,還偏偏一錯再錯,這就有點太惡劣了吧。男人大概是沒料到我會突然之間暴怒,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說,警警官,你沒事吧,這些都是以前就交待過的情況啊。我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了不會和你的老婆離婚,那你在搞大人家肚子之前你怎麼沒想過這些?你還說你會擔負起父親的責任,我去你媽的,騙鬼是吧!你以為人死了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對嗎?我今天告訴你,你犯下的錯,你就必須要出來接受懲罰,這懲罰不是任何人能夠給你的,除了那個張女士。如果你直到今天心裡對她和你們的孩子真有悔意,你也絕不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出來。
我塊頭比較大,這麼突然暴怒的站起身來,顯然是這個男人先前從未想到的,或許他真的以為我今天約他出來真是為了要把案件重新整理一下。於是他站起身來,緩緩朝著包房門後退,然後一邊伸出手對我一陣擺手,一邊嚇得吞吞吐吐的說,警官你要冷靜,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犯不著再生氣了君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我不是什麼君子,但我也並沒想過今天要揍人,畢竟錯也不是男人一個人的。但是此刻男人想要轉身開門逃跑,剛一衝出去,就聽見哎喲一聲悶響,男人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而那個人,就是剛剛趕到這裡的胡宗仁。
很明顯胡宗仁之前已經在包間門口聽我們說了許久了,他大聲對男人說,幹嘛,癮大啊,撞我咪咪幹啥啊,你非禮啊還是怎麼的?說完一步步朝著包間裡走,男人也被逼得退了回來。胡宗仁惡狠狠地哐噹一聲關上了門,然後雙手叉腰,面帶兇光的看著那個男人。如此一來,原本就不大的包間裡,胡宗仁背靠著門,我背靠著胡宗仁對面的那堵牆,而那個男人則靠在了麻將桌上,兩隻眼睛來回在我和胡宗仁臉上打量著,滿是驚恐。
胡宗仁開口問我,就是這個傢伙對吧?我點點頭說是,然後順便關掉了手機的錄音,把手機放回口袋裡,並且雙手插在褲子包包裡盯著他。我其實是在生氣這傢伙的態度,雖說我沒有資格去審判別人,但是我有資格發飆吧?發飆後幹了什麼事,這跟道不道德,審不審判根本沒關係。胡宗仁哼了一聲說,你跟這種人廢話幹什麼,還請他喝茶,你錢很多啊?我說不忙,有些事必須他自己說出來,咱們再帶他走。
男人一聽說我要帶他走,趕緊摸出電話來大概是想要求援,卻被胡宗仁一把給搶了過來,摳開了電池蓋,然後拔出電話卡,粗魯地折彎,接著丟到了男人的跟前。男人直到那個時候也不明白為什麼胡宗仁這個剛進屋的男人會對他這麼不友善,他開始對胡宗仁說,這位兄弟,請問你是張某某的什麼人啊,這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付出了我所有能夠給她們家的了,我老婆孩子家裡人也都因為這件事的關係,和我鬧得心裡不舒服,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啊?胡宗仁哼了一聲說,誰告訴你我是她的熟人了,我就是個拿錢辦事,替人消災的人,你說你受到了懲罰,你說我就信啊?有些事情你必須得去面對,否則我還賺不到這錢呢!
胡宗仁依舊說得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