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即便這城裡的人再少,也不可能對人家幹什麼,所以我決定,先把這傢伙引到偏僻點的地方。於是我就這麼遠遠的跟著那個中年人,在這個過程中我更加確信了他是在跟蹤胡宗仁,因為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在拍攝風景,但偶爾也會快速的照一下胡宗仁。我雖然不算是個對攝影有研究的人,但的確也痴迷過一陣子的攝影器材,在我看來,這個傢伙的鏡頭是一個長焦鏡頭,也就是相當於一個望遠鏡的功能,他用照相機當作幌子,很容易就能記錄下胡宗仁的每一個動靜。
很快胡宗仁就走到了牆角,然後摸出電話打給我。就在胡宗仁停下腳步的時候,我看到那個中年人也非常適時的鑽到邊上的一條小巷裡,然後站在邊上等著。我接起胡宗仁的電話以後,沒等他開口,我就先對他說,你現在裝作電話沒接通的樣子,我給你說,你只管聽著就好。我說我現在已經能夠看見你了,也找到跟蹤你的那個人了,你順著右手方向貼牆的這條小路走,走到有一塊寫了“阿彌陀佛”四個描紅字石碑的地方,你就能夠看到一個紅橙紅色屋頂的房子,那個房子是一座河神廟,你想法子走到廟裡去,如果這個傢伙也跟著去的話,咱們就在廟裡收拾他。我說如果你挺明白了就輕輕咳嗽一下。
咳!胡宗仁做出了回應,接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遠遠看見他掛上電話以後,還一副懊惱的模樣搖著頭,就好像是給誰打電話對方沒接一樣。這傢伙平日裡傻乎乎的,真要演起戲來,還不算差嘛。接著胡宗仁繼續朝著河神廟的方向走過去,我對胡宗仁非常瞭解,如果我能夠找到那座河神廟,那麼他也一定能夠找到。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走走停停,然後適時的躲開,我們三人就這麼前後互相跟蹤,不過我必須提防我身後會不會還有跟蹤我的人。好在這一路下來,好像我反倒成了沒人跟蹤的那位。
從城牆邊的那條路到河神廟的廟門口距離很短,所以我在這一帶是無法看見他們兩個人的,但是我計算了一下時間,推測胡宗仁這個時候已經進了廟子了。於是我給胡宗仁打去電話,他接起來依舊沒說話,我說你現在進廟了就咳一聲。胡宗仁輕輕咳了一下。我說好,你別回頭看廟門,你直接走到正對著面門的那幾尊神像跟前,找到彌勒佛像,然後別的什麼也別做,就站在那兒看就行了,我馬上就到,聽明白了就直接掛電話吧。於是胡宗仁咔嚓一下掛上了電話。我慢吞吞的走到那條我買香燭的小路邊,發現在那兒也看不到那個跟蹤的中年人,於是我猜測他可能已經轉角跟到廟門附近了。於是我開始朝著那兒走去,那幾個擺攤的老太婆看見我經過,正打算舉起手裡的香燭向我兜售,我對她們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加上大媽們大概也認出我就是剛才買過東西的人,於是一個個就放下東西繼續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我放輕腳步走到轉角的地方,我知道這裡如果我探出頭去,就可以在不遠處看見河神廟的廟門。於是我摸出手機,用手機螢幕當成鏡子,果然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靠在廟門的柱子上,但是別的情況就看不清了,不過我能夠分辨得出,他的目光是朝著廟裡的,肯定是在監視胡宗仁,根本不知道我跟在後邊。於是我慢慢轉出去,發現他和我差不多,正伸出手用相機鏡頭對著廟裡,而身體被柱子給擋住了,所以胡宗仁即便此刻轉身,估計也看不見他,而他卻可以根據相機顯示屏,相當於把視線給折射了一番,能夠把胡宗仁看得悽清清楚楚。
我深吸一口氣,把雙手空出來,因為我知道我就要在這裡收拾他了。慢慢的靠近他,越來越近,他也始終沒有察覺到我。在我距離他大約只有幾米的地方,我突然發力,一下子衝了上去,他聽見動靜以後驚訝的回頭看著我,但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的時候,我就一下子彎下身子攔腰抱住了他的腰,接著腳下手上一起使勁,就把他整個人給抱了起來,讓他雙腳懸空後,他就失去了一半的著力點。此刻即便是他想要攻擊我,也只能用手打我的背而已。接著我順勢朝著廟門裡邊發力,一陣跌跌撞撞之後,我很快就把這個傢伙撲到在了廟裡的香爐前,然後我喊道,胡宗仁,抓住了!
胡宗仁本來就是一直在配合著我演戲,他恐怕是心裡早就忍不住了。聽見我這麼一喊,他就立刻轉過身來,然後迅速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些礙手礙腳的包包,一下子撲過來,把那個中年人從地上拖了起來,接著一隻腳踩住他的手腕,一隻手掰住那個人的另一隻手,胡宗仁剩餘的一隻手就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看胡宗仁來幫忙了,用力就稍微小了些,並且確定我們已經制住了他以後,我開始壓著這個傢伙的身子爬起身來,然後我對胡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