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在梁大爺出事的那天開始,直到廟會結束,這三天時間裡,這群人曾經在這裡燒香拜佛,並且在廟會結束的時候,也就是那場雨以後,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從而才選擇了離開,或許說根本不曾離開,而是換了個地方,一直在監視,在等著我和胡宗仁的到來,來作為他們的一顆棋子,替他們完成剩下的事兒。
我開始用羅盤在整個屋裡尋找著,找了很久,卻什麼都沒有找到。正當我尋找線索到了一個瓶頸的時候,心裡煩悶,於是我點上了一根菸,腦子放空了一會兒,接著我把菸頭丟到那個蚊香盤子裡,這一個完全不經意的舉動,卻讓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我彎腰把我丟在蚊香盤子裡的那個菸蒂撿了起來,然後把盤子裡剩餘的菸蒂都一股腦倒在了地上,我數了數,足足有接近60根菸蒂,如果這個人煙癮大到了這個地步的話,那麼肯定不會一直憋到房間裡再抽個痛快,他在戶外操辦廟會或是幹別的事的時候,肯定也是有抽菸的習慣的,如果加上這些的話,數量肯定遠遠不止60根。
於是我立刻想到,如果一個人煙癮這麼大的話,那麼肯定會經常去買菸,因為我和胡宗仁都是沒了煙再去買,並不會每次出門就把身上的香菸帶足。我撿起其中一根菸蒂,仔細辨認了一下煙的品牌,頓時讓我感覺到信心大增。
這是一款湖南出產的香菸,重慶是有賣的,但是相對於重慶的本地煙來說,賣得其實並不算好,至少我身邊大部分抽菸的人來說,這個煙一般是很少會選擇的。那就是說,如果這個人煙抽完了,一定會在這附近買,而通常我們去買菸的時候,不會選擇走很遠的路,基本上就是在離我最近的一個煙攤解決。那麼我如果能夠找到以我當下為圓心輻射出去的範圍內最近的一個有賣這種香菸的小店的話,或許我能夠從攤主的口中獲取一些這個人的一些情況。想到這裡,突然信心大增,於是我關上了窗戶,撿起了其中一根菸蒂,接著就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出了門。
這個地方靠近城牆,一條路是我曾經走過的,最近的煙攤就是我起初問話的那個老大爺。於是我繼續朝著下坡的方向沿著城牆走,路上遇到一個行人,看樣子是本地人,於是我問他附近有沒有什麼小賣店我要買菸,他跟我指了個方向,我又問他,這是不是離這裡最近的一個,他說差不多就是最近的了,這裡的人剩下不多了,做生意的就更少。於是我按照他說的地方找到了那個煙攤,我身上有充足的煙,所以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再去買一包。可是當我裝作不經意路過的時候,我還真的在這個煙攤上,看到了那種比較少見的香菸。
沒辦法,那就買一包吧,沒準將來還要跟這個傢伙打照面,到時候發給他煙興許人家還能有個親切感。於是我走到煙攤前,守攤的依舊是個老大爺,不過這個看上去就精神多了。我說老闆來包這個煙吧。他想都沒想就遞給我,然後說,10塊錢。我說軟殼的多少?他又告訴我說8塊錢。於是我拿出手裡的那個菸蒂問他說,這種沒有金線的是軟的還是硬的?老人看了看後告訴我,是軟盒的。於是我跟他說,那好,我就要這種。
每個人的口味不同,但是從這個人的煙癮程度來看,應該是個老煙鬼,歲數大約在40歲上下,而他長期抽這種低檔的煙,不知道是因為抽慣了,還是平日裡比較節約。趁著給老闆錢的機會,我笑呵呵的對老人說,你們這兒抽這個煙的人不多了吧?老人說,是不太多,但是還是有人買。我說是嗎?我還以為我算是口味獨特的呢,沒想到還有人買啊,都差不多是我這個歲數的外地人吧?
對於那些毫無防備的人來說,我套話的功夫基本上算是百發百中,除非人家是真的不知道。老人畢竟歲數也這麼大了,聽我這麼說,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說,外地人是挺喜歡抽這個煙的,不過我們這裡外地人少,這種煙一般本地人也不會買的。我說那既然人家不買你還賣它幹什麼?老人說,這是上次進貨沒賣完的,還剩下幾包了,賣完了也就不賣了。我又問他,那之前的都是一個人買的嗎?老人說,對,基本上賣給一個人了,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的一個廟會師傅,他基本上每天都要到我這裡來拿幾包,這個煙癮才叫大喲。
於是我繼續詐話,我說老人家那你還騙我,你不是說只有外地人才買嗎?廟會的師傅都是本地人啊,你是不是記錯了。老人趕緊反駁我說,那個買菸的人就是外地人,至於是哪兒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聽口音不是我們這裡的,但又是川話能聽得懂的,而且也不是你這種年輕人,人家還是四十多歲了看上去,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般都喜歡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