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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自以為做的事情再隱秘,說不定身邊也有雙眼睛在看著你。

安醫生說,當時那個病人這麼說的時候,我相當驚訝,因為我收治過不少罹患妄想症的病患,比這個嚴重得多的都有,而通常他們並不會在一開始就急於證明自己多麼與眾不同,因為這種證明對於他來說,和暴露身份是沒有區別的。安醫生說,當時他就對這個病人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於是開始與之攀談起來。

安醫生說,由於心理疾病的諮詢途中,作為醫生來講的話,需要對病患的所有事情進行保密,即便是病患的家屬也不能夠在邊上旁聽。在初次瞭解的途中,醫生詢問了這個病人的基本資訊,看看是否和先前家屬的交待符合,不過他老婆告訴我的他是重慶大渡口區人士,生於1976年,但是從病人自己口裡得知,他卻是四川眉山人,生於1955年,他說話的口氣和腔調很奇怪,雖然我並未去過眉山,不知道當地的口音是怎樣,但是我能夠很明顯的區分出,他的口音並非我們本地的,而且也不是可以裝出來的外地口音。

安醫生說,於是為了進一步瞭解這個病人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對他進行了一次催眠治療。說完安醫生站起身來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拿來了那個好似鐘擺可以晃來晃去的儀器,然後放在桌上對我們說,當我試圖對他進行催眠的時候,他開始產生了非常不配合的情緒,並且沒有耐性,當我叫他盯著這個擺錘的時候,他先是盯著看一會,接著就出現了非常抗拒的表情。

胡宗仁說,當然要抗拒了,否則你要是讓我坐在這裡一直盯著這玩意,我也受不了。安醫生接著說,不過當他開始抗拒的時候,他顯得非常暴躁,而這種暴躁卻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他自己的身體,他好像在開始和自己的身體說話,說到不耐煩的時候,還會動手扇自己耳光,這一點是我並未想到的。安醫生頓了頓說,不過最後我請他喝了杯水,然後稍微讓他安靜了一點。胡宗仁問,是什麼水這麼好用?安醫生笑笑說,就是尋常的助眠藥粉,會幫助人平靜下來,變得慵懶,這就比較符合我做催眠的條件。

安醫生接著說,在他安靜下來後,我又讓他看著這個擺錘,接著開始和他的內心說話,其實就是一些閒聊,用非常溫和讓人覺得舒服的口吻,很快他就被我催眠了,然後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表情很是享受,開始我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安醫生說,催眠一直以來對外界來說顯得很是神秘,事實上,我們只是在用聲音和問話技巧,直接和這個患者的內心做交流,因為人往往不加防備脫口而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我問那個患者,你明明是重慶本地人,為什麼你要說你是四川眉山人?而且你的歲數看上去也絕對不是50年代出生的人,這個時候,他回答我說,他只是借用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這種感覺很好很舒服。

安醫生告訴我們,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有點警覺了,但是他依舊不確定是這個患者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真實情況如此,於是為了不造成反效果,他就順著這個方向繼續追問,問了那個“他”的一些身世,得知這個“他”住在眉山某某路某某號,他有一個兒子,兒子當兵去了,妻子是個小販,父母都已經不在了,兄弟也在外地定居了,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安醫生問他你們家附近的鄰居和你關係好不好,他卻說,不記得有哪些鄰居了,就知道自己的家門靠近一條窄窄的馬路邊,有一顆很高的梧桐樹,透過梧桐樹,還能夠看到另一頭的一條小溪。

坦白講,安醫生的這番話,不知為何說得我很是不舒服。可能是我對於這種問話的方式相當不習慣的原因,就他之前所說的這些情況來看,這個病人毫無疑問是鬼上身,只是透過催眠這樣的方式來窺探鬼魂的身世,這一來是有點不敬,就好像套話一般,畢竟是在催眠的情況下,其本身並不一定是自願的。二來則是助長了這個鬼魂停留在病人體內的那種情感,使得它產生一種留戀,這種留戀不僅僅是對患者的身體而言,而是作為一個死掉的鬼魂,對於這個世界的留戀,這在我看來是絕對不應該的,於是我非常沒有禮貌的打斷了安醫生的話說,你問他這些有什麼用,而且你怎麼確定他說的就是實話,要知道許多鬼魂在我們看來為了達到目的,是會有一定欺瞞行為的。

安醫生說,他當時並沒有辦法確定,進行催眠也是為了從根子上找到這個病人的病根子在哪兒,因為在當時他還認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妄想症,並不是我們所謂的鬼上身。安醫生說,聽那個患者說得頭頭是道,對答如流,於是他也一時之間無法確定這些話的真偽,但是心裡覺得可能是假的比較多,但是由於之前這個病人剛坐下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