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號人物。
司徒跟我們說,我建議付韻妮就不用去了,他是女孩子,比我這糟老頭細心,留在家裡幫忙照顧下床上那個小子。說完他朝著自己屋裡一指,然後說,就你們三個去吧,有事立刻打電話給我。接著司徒從懷裡摸出一張折成四角形的符,看不到符的內容,但是能看到司徒自己的符印。司徒說,如果對方還是不肯罷休,你就把這張符給他,說司徒山空這個老頑固,這下就真跟他們幹上了。
有了司徒的力挺,我們顯得底氣足了許多。而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動身了,鐵松子卻說,他不方便跟著我們去,還是留在家裡一起幫忙想想對策,讓我們有什麼新的可靠訊息就立刻打電話。我看著鐵松子師傅望向司徒和付韻妮的眼神,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為司徒肯定是覺得,跟那個馬師傅見面還不及呆在家裡守著這口棺材危險,這一點鐵松子師傅肯定是明白的,司徒摔斷了腿,鐵松子師傅害怕家裡這個女鬼鬧起事來,司徒也是血肉之軀,害怕出問題。於是我扯了扯胡宗仁的衣服,然後對司徒師傅說,這樣也好,我和胡宗仁去就行了。胡宗仁雖然可能暫時沒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聽到我這麼說,也跟著說是啊,去那麼多人幹什麼又不是打架,就算打架,我倆也足夠了。
從司徒家裡趕到那個茶樓開車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其中有至少十分鐘是因為我在找停車位,眼看臨近下班時間了,上清寺一如既往的擁堵了起來。等我們停好車就直接上了茶樓,在茶樓底下胡宗仁給馬師傅打了電話,問了包間名,就帶著我一路問服務員,服務員領著我們開啟了一間包間的門。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馬師傅。房間裡總共兩個人,一個是馬師傅,他正對著包間門坐著,他的背後就是拉上的墨綠色的遮光窗簾。儘管外邊還很亮堂但包間裡依舊開著燈。在他的面前是一個木根的茶几,能躺上一個人的大小,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背對著我們,蹲在地下給馬師傅沏茶,那是茶藝師,從那細細的腰圍和看上去不錯的臀線來看,我覺得她一定是茶樓花了高價培訓出來的!馬師傅穿著道袍,這大熱天,連袖子都沒挽起來。深藍色的道袍,和我見到過的大多數道士穿著一樣,他坐著我判斷不出身高,但是他非常瘦,我是指,那種好像輕輕咳嗽一聲他都會吐血的那種瘦。他看上去四十多歲,雙頰因為瘦的關係有點凹陷,他的眉毛很濃,眉腳略微的下卷,這說明他曾刻意蓄了眉毛。他頭上扎著髮髻,頭髮大約在肩膀的長度,作為一個這種年紀的道士來說,他的頭髮本應該更長,肯定是修剪過。而他黑眉黑髮,卻有著不長不短的花白山羊鬍,連腮幫子都有挺長的鬍鬚,這意味著,這位馬師傅的師傅已然去世,否則他是不會留須的。我和胡宗仁站在門口,我則花了點時間打量這個馬師傅,他很平靜甚至是很冷漠的表情坐在那兒,殺氣談不上,總之一副誰欠了他很多錢的樣子。
馬師傅看我們進屋了,於是就對眼前那個身材很好的茶水妹說,我們要談點事,辛苦你了。說話的聲音就是那種沙啞的感覺,卻顯得彬彬有禮,絲毫沒有我之前試想過的那種粗暴。茶水妹轉身離開,路過我和胡宗仁身邊的時候,對著我們呵呵一笑。胡宗仁湊到我耳朵邊輕輕問我,她為什麼要笑啊。我說我怎麼知道,肯定是因為你帥。胡宗仁一下就得意了說,帥了也不好,沒我帥的都不肯和我做朋友。我說是啊,所以你的朋友只有我。
茶水妹出去以後還幫我們關上了門,我們依然站在原地,直到馬師傅指著茶几前的椅子對我們說,二位總算是見面了,請坐。
他一改之前在電話裡對我們兇巴巴的口氣,這種突然的文雅範兒讓我有點無所適從。但儘管他彬彬有禮,語氣卻依舊是冷冰冰的。等到我們坐下以後,先前來的路上那種要揍人的情緒也收斂了不少。馬師傅看我們坐下了,依然很冷漠的對我們說。
二位慈悲,我叫馬唯安,正一淨明派馬道人。
第七十三章。骨灰證
原本我和胡宗仁有一半的原因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被馬道人這麼一番自報家門,我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那樣顯得我們素質很低的感覺。於是我心想反正主要是談判,談不攏再鬧翻也無所謂,這道人既然處心積慮的折騰我們,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於是我也冷冷的,但並不是輕蔑和不禮貌的語氣對馬道人說,先生好,我是李詣凡,師承雲南四相道,嗯,就是你口中那個姚老前輩說的那位“巫家臭小子”就是我了。
我早說過我是個記仇的人,尤其是對這種目中無人的道士。我接著指著胡宗仁說,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他就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