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又告訴了司徒那雙鬼手的事,司徒說,你猜得沒錯,那雙鬼手,定然是逝去的白蓮教教徒的鬼魂。我問司徒為什麼這麼肯定,司徒說,這和他們本門過往有一些嚴規有關,而他今天幫我們打聽白蓮教的動靜,那些知情的前輩們,也大多提到了一點,這次白蓮教重聚,各壇認祖歸宗,在聚集的時候,帶了不少封骨罐來的,有些封骨罐都已經有百年之久了。
封骨罐?那又是個什麼東東?
第二百一十二章。【案二十三】封骨之罐
鐵松子師傅插嘴跟我說,封骨罐都不知道,白蓮教信奉浴火涅槃,火這個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神聖的。而所謂涅槃,其實就是重生,重生的前提是必須先往生。他頓了頓說,在白蓮教裡,有兩種人是死後無法入土的,一種是德高望重的人,這部分人死後,會選擇火化後把骨灰收集到罐子裡,在香堂裡讓後輩供奉,以承襲他的大德。另一部分人則是那些背信棄義或者犯下大錯而招致了本門嚴懲的人,這部分人也是無法入土為安的,但是卻不會被供奉,而是放在陰暗潮溼的地方,任其生前死後都受到折磨。
鐵松子師傅說,許多年以前,他曾經親手收拾過一個白蓮教的敗類,由於不是同一個門派的人,也就不便於干涉人家的內務。在制服對方以後,還是交給對方的師門自行發落。白蓮教的規矩很嚴厲,一些小問題大家江湖兒女,也就不去計較,但是如果遇到大的原則性的問題,例如欺師滅祖,例如淫人妻女,例如雞鳴狗盜或是利用玄術不擇手段的害人性命,這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輕者下咒逐出師門,重者斷手斷腳,卻不要對方的命,就留著一條殘命等著自生自滅了。我哼了一聲說,利用玄術傷人性命,這些傢伙今天不就是乾的這事兒嗎?鐵松子呵呵笑著說,你還嫩,當一些事情有了明確的動機,有了說服大家的理由,再錯的事情,都不是錯了。說完他一副深情的模樣看著司徒。
我不願意去猜測他這個眼神裡到底在表達什麼!我不願意!
司徒結果鐵松子的話對我說,你們在那個老頭子床上看到的鬼手,至始至終你們都沒看見那鬼長什麼模樣,而且床上的距離也顯得只有手而已。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時床上的那雙鬼手,就是過往某個傷風敗俗的弟子受罰後被砍掉的雙手。想來他們即便是要利用鬼魂,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先輩高人下手。
司徒這麼一說,我想起來還覺得真是挺噁心的。原本我們這行人,本來就算是不入流的職業,作奸犯科的人在我們這行人裡常常都會出現,如果沒有很好的天資,或是沒有過高的悟性,例如我和胡宗仁,那麼最起碼我們要有一個能夠教會我們正確是非觀的師傅。而雖然我們乾的事在如今我們的社會當中,往往也都會或多或少的觸及到法律的邊緣,甚至是違法犯罪,但是無論我們怎麼猖狂,也絕不敢拿人家的生命開玩笑,偶爾會讓人家受傷,但也絕不會讓人家變成殘疾,這首先算是違背了基本的人倫。一個人就算再怎麼不堪,再怎麼無恥,他的生命也始終是和我們一樣珍貴的,用任何一種方法奪去別人的生命,這都不是件值得誇耀的好事。
而如今得知那些被剁掉手腳的教徒,全都把殘肢封印在罐子裡,還不讓身體這部分的靈魂得以完整超脫,雖說算是在受罰了,但也是在作孽吧,這活脫脫多出來多少靈缺啊!我對胡宗仁說,還好這次咱們跟蹤那個傢伙,否則要你我單獨來對付一雙受了嚴令的鬼手,誰他媽知道怎麼才能對付得下來。
司徒指著畫像上的“能文能武”四個大字說,這四個字,肯定就是說的當初白蓮教團結一致的時候,那兩個決鬥的高手了。上次咱們一起說什麼來著,如果這次的案子你們順利解決,那下一個案子,自讓當是四方神獸中唯一沒提及的地方,也就是中間。我起初猜測的地方就在鵝嶺或者佛圖關附近,既然是白蓮教參與進來,那麼是佛圖關的可能性就會更大,畢竟這佛圖關原名就是浮屠關,浮屠二字,和白蓮教也有莫大的淵源啊。
胡宗仁問我,你去過佛圖關嗎?我說小時候去過,印象不深了。旁邊的鵝嶺倒是去過不少次。這兩個地方臨近一所規模很大的部隊醫院,幾乎天天都死人,鵝嶺地勢比較高,所以上邊稍微加了些建築,用於阻擋和鎮壓,其中有一處當年建設的時候,還是我親自參與的呢。我心裡其實在想,其實這並非是主要的,我多次去那個地方,其實是垂涎那附近有一家非常美味的大排檔,爆炒小龍蝦是我每次去都要吃兩份再打包兩份的東西。胡宗仁攤了攤手說,咱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司徒說,這四方神獸分別對應了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