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蔑視法庭罪論處。回答
問題。
答:什麼問題,法官?
問:算了。你有沒有在你所謂的“夜晚俱樂部”後面經營輪盤賭、費羅賭牌、
擲骰子或其他賭局?
答:我必須回答這種下流問題嗎?法官,這是一種侮辱。這小子臍帶還沒剪斷
呢,我不想坐在這兒被——
紐博爾德法官:你再講一句這種話——
馬丁法官:閣下,我認為這是不當的盤問。證人是否經營賭博業不在直接質詢
的範圍內。
紐博爾德法官:駁回!
馬丁法官:抗議!
佈雷德福檢察官:卡拉地,假如海特確實曾在你的賭桌上輸錢而欠你錢,你自
然要否認,而不願意面對被控經營賭博業而遭起訴,不是嗎?
馬丁法官:我提議本問題取消——
答:這是什麼問題?突然間你們這些傢伙都有後臺老闆啦?你們認為我是怎麼
立足的——是憑我的男性魅力嗎?別以為一個鄉巴佬法官會嚇倒維克多·卡拉地。
我朋友多得很,他們會保證維克多·卡拉地不會被什麼法官老山羊還是討厭的州檢
察官壓倒——
紐博爾德法官:佈雷德福先生,你還有問題要問這個證人嗎?
佈雷德福檢察官:閣下,我想,問過這些已經足夠了。
紐博爾德法官:書記員,取消最後一個問題和回答。陪審團也請不予理會。觀
眾請維持禮節,否則本法庭將清場。證人蔑視法庭,庭警,扣押人犯。
庭警靠近時,卡拉地先生舉起拳頭咆哮:
“我的辯護律師呢?這裡又不是納粹德國!”
諾拉做完庭誓。就座,並開始以讓人窒息的聲音作證時,全法庭有如一座教堂
——她是牧師,在庭中沉默且難受地聆聽的眾人,是有罪的教堂會眾吉姆·海
特試圖謀害的這個女人當然會做不利於他的見證吧?可是,諾拉卻沒有,她身上每
個細胞都向著他,她的忠貞像溫暖的氣息充滿了庭堂。她做了一次超絕的見證,針
對每一個控告提出維護她丈夫的證詞。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她對他的愛,以及
她對他的無辜具有毫無疑問的信心。她的眼睛一再回到證詞所指的物件,而在幾英
尺遠之外,那個低頭坐著的男人卻戴著一張羞愧的呆板紅面具,盯著那雙沒擦亮的
皮鞋鞋頭。
“那個白痴實在應該合作一點!”奎因先生憤怒地想。
諾拉無法提供足以否定檢方起訴的實際證據。馬丁法官將她放上證人席,乃著
眼其心理上的價值,所以他的提問沒有去碰觸除夕之前那兩次下毒企圖;而卡特·
佈雷德福也表現出真正的善意,放棄盤問。而他放棄盤問,即等於放棄探問那兩次
下毒的事。也許佈雷德福覺得,對諾拉嚴加拷問比放她走在善意上的損失更多吧!
奎因先生這位素享懷疑主義者具名的人也不能確定。
本來諾拉是馬丁法官最後一個證人;而實際上從他在被告桌上東摸西摸的樣子,
也可以看出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再傳下一位。可是帕特麗夏在欄杆內拼命向他發出
訊號,最後,這位老紳士露出負疚感的愁苦表情,點點頭說:
“我傳帕特麗夏·萊特上證人席。”
奎因先生因為感到極度緊張而身子前傾,他自己也弄不清為什麼有這種反應。
看馬丁法官小心翼翼地探問,好像在找尋線索,顯然他也不知從何開始是好。
但帕特麗夏幾乎是剛一坐定,便立刻從他手中取走了控制權。埃勒裡知道,她抑制
不住自己了,而且完全是故意的;但那是為什麼呢?她打算幹什麼?
作為一名被告的證人,帕特麗夏不偏不倚的公允態度,使她的作證對檢方是有
利的。也就是說,她講得越多,對吉姆的論據傷害也越大。她把她姐夫描畫成一個
無賴漢、一個騙子;說他如何羞辱諾拉、偷她的珠寶、亂花她的錢、忽視她、害她
備受心理折磨、並不時與她吵架她還沒講完一半,法庭內已是竊竊私語不已。
馬丁法官有如苦力般滿頭大汗,張皇失措地想阻止她繼續講,諾拉則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