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違規?與賀泓勳對視一眼,寧安磊的眼裡寫滿了疑惑。
彷彿洞悉了團長和政委的心思,厲行解釋:“演習的規定是‘誰控制了白城誰贏’,沒有說‘誰先控制誰就贏’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是啊,既然對抗沒有時間限制,在尚有兵力的情況下憑什麼認輸?賀泓勳贊同厲行的決定,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激贊。
在雙方的不斷搶奪中,直到下午一點整,不止是白城,連355高地沒有被任何一支部隊完全控制。對於這樣的局面,除了令導演部很震驚外,更加惹火了夜亦。
考慮到五三二團的綜合實力,結合去年對抗的經驗,夜亦在作戰略部署時其實已經非常謹慎了,派出的隊員相較以往也是最多的,卻沒想到依然打得如此艱難。對於有著老A稱號的特種部隊來說,目前的結果,可以說是恥辱。
為扭轉戰局,夜亦親自率領最優秀的狙擊手,揚言在一個小時之內解決紅藍兩軍所有的狙擊手,掃清一切隱在暗入的阻礙,助特種分隊一舉拿下白城。
而他的這份指令,輕而易舉就被有著電腦天才之稱的戰毅截獲了。
戰毅如實向厲行報告:“夜亦說,他要領教一下五三二團代號‘判官’的指揮官的厲害。”
到底還是因為厲行拒絕夏知予心有怨氣。賀泓勳嘆氣:“看來這筆帳得記在小七頭上。怎麼辦,你這個梅蘭芳不上臺,戲不好開場啊。”人家就差指名道姓說要找厲行單挑了,他們也不能裝作不懂吧。
深邃的眼底浮起冷意,厲行身上莫名散發出一種凜然的殺意,他語氣淡漠地說:“既然夜亦如此看得起我,盛情難卻,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原本厲行手臂掛傷不宜讓他參戰,可現在夜亦公然下了戰書,於公於私厲行不出面似乎都說不過去。況且現下的情況對“紅藍”兩軍也很不利,想要穩住戰局,也確實需要一個具備實戰經驗的人上陣。那麼縱觀全團,惟有厲行適合與夜亦一較高下。
什麼叫勢均力敵?王牌的作用就該適時發揮。可是賀泓勳的顧慮在於厲行的身體。為了警隊的集訓,為了這場演習,為了賀熹參與的案子,這段時間以來,厲行已經透支了體力,如果再帶兵親赴戰場,賀泓勳擔心他舊傷復發。
洞悉了賀泓勳的心思,厲行冷靜地分析形勢:“據說夜亦是狙擊手出身,沒有失敗記錄。如果在關健時刻讓他的狙擊組搶佔了先機,這一仗我們就輸得冤枉了。”
見賀泓勳沉默,寧安磊建議:“我們的狙擊手也很優秀,正好藉此機會磨練一下。”話雖然這麼說,但寧安磊心裡明白,普通部隊的狙擊手和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存在很大差距。比如,特種部隊訓練出來的狙擊手心跳都是有規律的,一分鐘六十次。而普通部隊的狙擊手幾乎沒人能做到,至少五三二團目前沒有。當然,厲行除外。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賀泓勳正想表態,卻聽通訊員報告道:“三號陣地、五號陣地的狙擊手‘陣亡’,退出演習。”
時間緊迫,再拖延下去只會失去戰機,厲行以強硬不容反駁的語氣當即宣佈:“我是總指揮,由我決定。”
臨出發前,厲行派人到連線“紅藍”兩軍戰場的一條必經之路上迎赫義城。他判斷,如果藍軍的無線通訊系統持續中斷,憑藉赫義城的戰場經驗應該會摸向他們的指揮所來。然後,他作下一步的戰鬥部署:“所有人堅守陣地,盡全力消耗敵軍。萬不得已時韓亦初可撤一半兵力到白城。355高地丟了可以再搶,白城失守我們就輸了,明白?”
安基、袁帥、韓亦初都是五三二團的人,對於厲行的命令自然無條件執行,他們同時應:“明白!”
邢克壘打得正起勁,聞言他對著耳麥說:“任務有點重啊,我們行不行哦。”
整裝待發的厲行踩著軍靴往外走,神情冷厲地擱下話:“不行的話摘你肩章!”
邢克壘聞言沒好氣:“用不用這麼狠啊?我不過謙虛一下。”隨後他幹勁十足地喝道:“十車並射!”
直到這一刻,賀泓勳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此次演習有個莫名的規定,除總指揮外,任何人不能指揮作戰。也就是說,如果赫義城不到位,即便厲行上了戰場,賀泓勳也不能代理指揮官一職。所以說,藍軍的通訊系統被破壞,其實是導演部刻意安排的。至於迫使厲行上陣,除了局勢的需要,也是夜亦的一種挑戰。那麼在厲行趕到白城前,在他無線電必須保持靜默的情況下,確實只能靠邢克壘和安基等人死守強攻了。
記得賀泓勳曾經說過:“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