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進懷裡,眼眶竟也溼了,他無聲地對她說:“不要說對不起,因為愛你,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事。”
彷彿聽到他的哀求,賀熹什麼都沒有說,惟有眼淚一滴滴落在他頸間。
蕭熠,謝謝你不求回報地愛我!謝謝你!
就在蕭熠和賀熹商量著如何脫困時,和琳動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和人脈,將原定三天後進行的毒品交易提前了兩天。
蕭熠肩膀受槍傷使不上力,為他的安全著想,賀熹堅持隨同前往交易地點。
和琳已經被迫破釜沉舟了,此時再看到心愛的男人和情敵並肩站在一起,立時怒火中燒。毫無預警的,她忽地靠近蕭熠一掌揮過去。可就在她的手掌距離蕭熠右肩不足一寸的位置,被蕭熠護在身後的賀熹霍然出招,硬以手腕之力架住了和琳的手掌。
和琳看似纖弱,手勁卻遠比賀熹大。被她切中手腕時,賀熹瞬間感覺到整隻手臂麻痺,似乎連腕骨都碎了。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也不是和琳進攻的初衷。
在賀熹尚未來得及抽手時,和琳左手不知何時滑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直直刺向賀熹小臂。幸好蕭熠眼疾手快拽了賀熹一把,刀刃劃破了衣服後造成一道不太明顯的破口。
單臂摟著賀熹的腰後退兩步,蕭熠眉宇間戾氣盡顯:“和琳你不要太逼我了!”
和琳仰頭笑,直到笑出眼淚:“蕭熠你該感激我,如果不是我隨手一試,你哪裡知道她其實是在乎你的。”至少,你的付出獲得到了回報,不像我。
“我從來都知道!”蕭熠神情陰鬱:“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他是有著怎樣的胸懷,才能如此包容一個不愛她的女人?
手被蕭熠握住,賀熹眼睛裡霧氣氤氳。
相比賀熹的感動和震憾,和琳心裡重重疼起來。
握緊了拳,她吐字艱難:“好,很好!我就看看你們怎麼護住彼此!”
蕭熠無所謂地哂笑。
交易地點是位於距離A城極遠的荒郊野外。身處密林,視線雖受影響,但卻極易隱藏,即便警方摸過來,也未定是善於叢林作戰的殺手的對手。況且交易地距離國境線只有幾百米。和琳盤算著,有種成竹在胸的自信。然而,世間之事不是誰都能完全掌控的。正當交易進行時,密林間驟然響起了槍聲。
伴隨槍聲頻率的變換,和琳判斷警方很快就能突破僱傭兵的防線。當蕭熠和沈明悉動起手來,而自己又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賀熹,她欲按事先設計好的路線撤回。
這種時候,賀熹自然要放手一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和琳跨過國境線。所以在和琳向林間跑去時,她不顧自身安危擺脫了兩名殺手的纏鬥,追上去賞和琳一記掃堂腳,拼盡全力拖住她。
和琳怒極,先是右腳一記側踢逼退賀熹,然後衝過來,連續進攻。賀熹閃躲騰挪間以手掌為刀橫砍豎劈,也是勢不可擋。幾番對峙之後,由於距離太近無法開槍的和琳忽然矮□,一個進攻的假動作中她從褲腳裡拔出匕首拿在手裡,招招索命,刀刀殺機。
面對鋒利的匕首,賀熹的衣袖被劃出幾道破口,人也被逼退數步。幾個回合下來,和琳佔了上峰,她把握機會舉槍射擊,子彈呼嘯著射向賀熹胸口
最後一搏,蕭熠自然也是拼盡全力。在終於擺脫了沈明悉的纏鬥,根本就是下意識的,他在槍林彈雨中狂奔向賀熹。蕭熠太清楚,以和琳的身手別說是賀熹,即便是特警怕也不是一時半刻拿得下的。先不說她對賀熹是動了殺機的,就憑現下窮途末路的境況,還有什麼是她和琳幹不出來的?想到這些,蕭熠瘋了一樣向賀熹所在的方向狂奔。
如果不是三年前成了警方的臥底,如果不是怕沒命陪賀熹到最後,蕭熠或許早已順著心意去做,讓該發生的在她警校畢業那年發生了。哪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那明明有著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就這樣被無情的三年光陰,被厲行的最終歸來,耗盡了。
或者,這就是命!
註定她不屬於他。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一切即將歸於平靜時出事!
哪怕她一輩子活在別的男人身邊,他也不允許她出意外!
思及此,蕭熠愈發不要命地奔跑向賀熹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預計最快也需要三天才能返回A城的厲行終於爭分奪秒地趕到了案發地點。連續六十個小時沒有休息,線條硬朗的臉上竟沒有絲毫倦意,如果不是身上的作戰服有數不清的破口,如果不是利劍神態安然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