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瀾在我心裡是特別的,我與你就像相識了許多年,你懂我的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依靠,秋瀾,亦是無人能替代的。”
他特有的柔柔的嗓音令人安心,對於這個已知的答案,秋瀾並沒有覺得傷心,但少許的失落感還是有的,笑著打趣道:
“我與他,二者擇一,你會選誰?”
皇似水清豔的眼角斜向上挑,有些頑皮的神色,“我當初若是選他,才不會和你私奔哩。”
秋瀾也隨著他笑,為他那暖心的話語。我知你的心已全給了他,我並不想奢求什麼,即是在你心裡是特別的存在,亦無人能代替,這便足矣。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看你幸福,而你的幸福,只有那人能給,可那人,他是否已經醒悟?
“凌凌,我約了小水下棋,你要去吧。”
花晴雖是問話,語氣卻十分肯定,似乎算準了冷翊凌會與她一起去。果不其然,方才還靜坐的冷翊凌一聽他的話,轉瞬已站在了門口。花晴低低地笑,終於開竅了,這臉皮若是不厚點,怎能抱得美人歸呢。
自從武林大會開始後,皇似水也搬來了與冷翊凌同一間的客棧,只不過他住在後院,很少出來,所以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也因此,後院顯得十分安靜。
“小水,我來了。”
花晴永遠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音。皇似水笑著起身迎接,卻在見到來人後一愣,隨即恢復正常。
“是哪陣風把盟主大人給吹來了。”
盟主大人?冷翊凌微微蹙眉,他非得用這麼生疏的稱呼嗎?
花晴笑道:“還不是你這陣風把他吹來的。”
“花姨見笑,小水哪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誰說我家小水沒魅力,想想上次的宴會,那些人的口水都氾濫成災了,莫說懷春的少男少女,就連那些老不死都盯著你看,還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相信過不了多久,柳莊的門檻都有可能被踏破,小水,你要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說話間,秋瀾已為他們奉上茶,並準備好棋盤棋子,對著花晴做了個請的手勢。
花晴笑著擺擺手:
“小水的棋藝好生厲害,花姨自愧不如,因而今日帶了幫手過來。”
皇似水優雅地啜了口茶,美目掃過冷翊凌,見他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看,心中又多了分悸動。
“花姨說的莫不是盟主大人。”
皇似水瞭然一笑,花晴的心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和他,經過了那些事,心裡的結,豈是說解就解的。
二人在棋盤兩側坐定,慢悠悠地布著棋,不急也不緩,棋盤上的黑白棋交錯著,扭曲著,像兩人現在的心情。
皇似水執黑棋,纖細白皙的手指夾著棋子,落在棋盤的交叉處,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響聲,甚是好聽。
“近來,都沒有聽說盟主要成婚的事呢。”
突兀地,他開口,並且一開口就是這麼件事,明顯針對的話語,且帶著強烈的恨意。
冷翊凌一怔,手中的棋子掉落下來,落在一個毫無相關的位置上。原本雙方旗鼓相當,難分勝負,卻因得這一子,瞬時扭轉了局勢,所謂“一子不慎,滿盤皆輸”,此刻正應了這句話。
“莫不是盟主對風教主還存在情意,所以離職終身不娶?”
黑子攻入白子內部,白字已回天乏術。皇似水落下最後一子,帶著殘忍的笑意。
“盟主大人,你輸了。”
冷翊凌怔怔地看著棋盤,復又望了望皇似水,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怒氣,低頭,輕輕嘆息。
“夜兒,我知你恨我”
花晴與秋瀾不知何時離去,偌大的房間獨餘二人對峙。皇似水氣急,揮落了棋盤,棋子在地上彈跳著,好一會兒才平息。
皇似水的怒氣於一瞬爆發,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恨你,何止是恨你,我恨你入骨”
他大吼著,怒火攻心,面色蒼白,緊抓著前襟的手指關節也因用力過度而泛起慘白色。
冷翊凌心疼的緊,忙上前去扶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他卻倒退幾步,避開冷翊凌的手。
“在下失禮,還望盟主海涵。今日身子不適,來日再與盟主對弈一局,如何?”
“夜兒,你聽我說”
冷翊凌急切地想解釋,卻被面前橫來的劍所打斷。遊葉雲的劍直指著他的心臟位置,冷聲道:
“他不想聽你說,請盟主勿要糾纏不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