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寒七是指什麼,雖然他怎麼對付那些喪屍,他們的確沒有看到,但自家七爺是如何“雙保險”把他們統統鎖進車裡,導致他們出不來的,之前又是如何對付那隻變異雪鴞的,大夥多多少少也看到、猜到了。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秦寒七的心腹,是過命的兄弟,比基地裡其他人更加親厚,既然七爺吩咐了,那必定怎麼都不能說。
有眼尖的,看到李呦呦,便問貓姐怎麼來了?
李呦呦指了指不遠處的進寶,乾脆利落地摔鍋:“它揹著我來的,進寶真通人性。”
正在翻喪屍腦殼兒的進寶:阿嚏!
李呦呦:“對了,地獄小隊的人呢?”怎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躺在光頭身邊的陸導,艱難地抬起一隻血糊糊的胳膊,豎了個大拇指:“當然是都被剿滅了,我和光頭受了傷,然後七爺一個人就把他們弄得全軍覆沒——除了那個昆哥跑得快之外——手段極其殘忍……”
陸導誇得唾沫橫飛,與有榮焉,秦寒七重重地咳嗽一聲,陸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秦寒七卻是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呦呦,生怕“手段殘忍”的自己嚇到了女朋友。
哪知李呦呦壓根沒表現出什麼不適,也跟著落日其他兄弟一樣興致勃勃,並向秦寒七豎起了表示“七爺牛逼”的大拇指,秦寒七輕咳一聲,手指抬了幾下,故作自然地攔住了李呦呦的肩膀,當著這些兄弟的面,宣誓主權一般,道:“以後還差別跟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我會擔心。”
在眾人或驚奇或曖昧的目光裡,李呦呦有種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情節的強烈感覺。
但這並不耽誤她趁機吃一把秦寒七的豆腐,秦寒七低下頭卻對上李呦呦故作天真的杏眼,自己反倒默默紅了耳尖兒,自打他們確立關係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都沒時間好好相處。
秦寒七雖然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可並不是沒有常識,他明明白白地懂得,女朋友是用來寵的,而寵的最直接方式,就是陪伴,秦寒七貼著李呦呦的耳朵,“今晚……”
不過,多年的單身經驗也不是毫無用處的,比如現在,他醞釀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出合適的詞,最後憋出一句:“今晚我們談談。”
“……好。”即便秦寒七的語氣像極了上級對下級佈置工作,可李呦呦還是敏銳地從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不免對今晚的獨處期待起來。
“哎七爺!”還是最不解風情的大直男光頭,無知無覺地打破氣氛,“要不要派人去追那個昆哥啊?”
“他不是跑了麼,那大鳥找回來可怎麼辦啊?”見沒人搭理自己,光頭艱難地撐起上半身,試圖把自己的“阿拉伯腦袋”從車窗裡探出去,又被獸醫乾脆利落地按了回去。
——
由於植物瘋長,嚴重影響了視線,雪鴞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才終於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俯衝下去。
雪鴞身軀龐大,無法落在密佈著多。肉植物的“森林”裡,只能落在一旁的空地上,它抖了抖羽毛,晃晃糯米糰子似的圓腦袋,短促而尖銳地鳴叫一聲,果然吸引了昆哥的注意。
一般這個時候,昆哥會罵罵咧咧地怪它怎麼擅離職守,說不定還會用鞭子抽打它的腳,因而,碰觸到昆哥視線的時候,雪鴞下意識挪了挪爪爪,試圖把它們藏在自己厚厚的絨羽內。
然而,昆哥只是呆呆地看了它一眼,並沒打算走過去,依舊自顧自地遊蕩,動作遲緩。
雪鴞瞪圓了橙黃的瞳孔,焦急地轉了轉腦袋,又是一陣短促的鳴叫,昆哥怎麼不搭理自己?
它拍打著翅膀,又往“森林”靠近了幾步,昆哥卻掉頭就走,好像很害怕它,又實在跑不快。
雪鴞忽然靈光一現,這糾結而彆扭的走路姿勢,像極了從前見過的未變異的喪屍。
昆哥是被那些“怪物”咬了,雪鴞跟著地獄小隊遊蕩了這麼久,也是一隻有見識的鳥,知道一旦成為那種“怪物”,就沒有逆轉恢復的可能,昆哥沒有死,卻再也回不來了。
雪鴞又試探著叫了一聲,昆哥非但沒有回去找它,反倒拖著兩條僵硬的腿,走得更快了,沒過多久,便徹底消失在“多。肉森林”裡。
雪鴞站在原地,轉了轉圓腦袋,又抬了抬爪爪,最後縮成一隻圓。滾滾的超大號棉花糖,主人消失了,它並不難過,也並不因為獲得自由而高興,只是無措。
它知道昆哥對自己不好,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主人,可即便它早就有能力離開他,還是沒有那樣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