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七忽然有點緊張:“那你看到了?”
“看到什麼?”
明明是自己和“緋聞女友(並不是)”聊天,可秦寒七卻神奇地自己吃起醋來,酸溜溜地肯定道:“你看到了。看到了都不吃醋。”他喉嚨裡剩下的半句“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並沒有說出口,但哀怨的眼神,此刻無聲勝有聲。
李呦呦忍不住被他逗笑,踮起腳在秦寒七的臉上掐了一把,“你想什麼呢。”
李呦呦的舉動十分自然,卻嚇壞了不遠處幾個飼養員,以及酒池小隊幾個留下值守的隊員,那可是七爺!落日、乃至整個末世裡都叫得上名號,響噹噹的人物,殺人不眨眼的!
就這麼被掐了臉?被掐了臉還一臉的享受,甚至還微微彎腰,免得自家媳婦夠不到?
李呦呦掐夠了,才帶著笑意道:“我知道你們沒什麼,就算從前有什麼,現在你有了我這麼好的老婆,哪裡還看得上別人啊?”
秦寒七又是熨帖又是無奈,喃喃道:“從前沒看出來,你怎麼這麼自戀。”嘴角卻是噙著笑的。
“不過,我也懶得等什麼合適的機會了,擇日不如撞日。”秦寒七忽然牽起李呦呦的手,便直奔沈嘉月而去。
沈嘉月看著七爺拉著他的“基地長夫人”,成雙成對地站在自己面前,當即心裡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當著眾人的面,秦寒七揚聲道:“沈小姐,從前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解釋清楚,既然又見到你,還是多說一句,免得基地裡風言風語,讓我老婆多想。”
“當初是個誤會,我並不知道那天你要離開落日,只是找到一個酒窖,又碰上另一個生存小隊,我們沒有火併,他們要求品酒,還記得我們贏回來的物資嗎?”
這些陳年舊事,大約只有當事人聽得懂,卻並不影響傳達核心思想——什麼七爺暗戀沈嘉月,都是誤傳!
在場的人——尤其是趙明明——都抓。住了重點。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說清楚?我不信!”沈嘉月哪裡能接受,“我從東荒趕過來,你知道走了多久,遇到多少危險嗎?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
沈嘉月似乎想上前抓。住秦寒七的手臂,可手還沒有碰到秦寒七,就硬生生僵在原處,李呦呦心有所感,轉過頭去,就看到面容鐵青的孟家程,以及酒池小隊全體陣容。
“……”
當初沈嘉月那場熱情洋溢的“演講”,雖說當著全落日的面,可酒池小隊是不知道的,尤其是還感動於老婆不想同自己分開,才一直追隨而來的孟隊長。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李呦呦很有眼色地拉著秦寒七退後一步,進入“觀眾席”,將表演的空間讓給沈嘉月。
沒了中間兩個人阻礙視線,沈嘉月得以直視自家正牌老公,臉色“刷”一下子就白了,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公,你聽我解釋……”沈嘉月哀哀地說。
孟家程卻鐵青著臉,扭頭就走,沈嘉月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只留下酒池小隊其餘人,與落日的飼養員們面面相覷。
秦寒七悄悄撓了撓李呦呦的手心,兩人便悄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往竹林深處去了,離上次“地獄小隊”突襲竹林,已經過去很久,新長出來的竹子,比從前更茂盛,面積似乎也更大了,穿過這片竹林,不再是危險而未知的曠野,而是一片面積可觀的耕地,再往前是漂亮的別墅區。
落日的面積擴大了一倍不止。
“小貓兒。”在沒人的地方,秦寒七還是喜歡這樣親暱地稱呼李呦呦,“你看,我剛剛是不是表現很好?”
李呦呦沒明白秦寒七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他一米八七的個子,別說那逆天的水系異能,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毫不費力地解決一群壯漢,此刻卻像個等表揚的小學生似的。
不過她早就習慣了秦寒七在自己面前偶爾大型犬似的撒個嬌,淡定道:“挺好的,表揚你。不過,沈嘉月這次估計很難解釋清楚了。”
她狡黠地踮起腳尖,往秦寒七耳邊湊:“我看到歐陽瑩追過去了,最近她們倆天天互相傷害,她一定添油加醋的。”
熱氣打在秦寒七的耳廓上,和著少女的體。香,令他心下一動,微微俯身,就捉住了李呦呦的唇。
少女唇。瓣柔軟清甜,令人愛不釋手,放開時,秦寒七粗重的呼吸纏上她的,啞聲道:“小貓兒,你說了表揚我,總不能只是口頭表揚。”
李呦呦軟軟地靠在他懷裡,紅唇勾起,似笑非笑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