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廣成子嘆了口氣,道:“難怪師弟被稱為是福德真仙,道行之深非我等所能及也!”赤精子也點了點頭。廣成子忽然正色道:“所謂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是神仙之體,玉虛宮得道金仙,但是也不能坐視我門下弟子都入了封神榜。我等與玄門、截教中人一般都是天道中人,都是為了那一線生機。只不過各自的手段不同。老師讓我等避世也是一種手段,而混沌聖人、通天教主讓其門下。入紅塵之中,行殺道,也是一種方法。
既然如此,我不若與玄截兩教同。也入紅塵中走上一遭。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也不枉我等走上一回。”赤精子聞言,壽眉連連抖動,拍手道:“師兄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小弟也陪師兄走上這一遭。師弟可繼續做你的福德真仙。”說著就拉著廣成子,踏著祥雲直朝地仙界落了下去。身後地雲中子望著兩人身影卻是嘆了口氣,然後又望了彌羅宮一眼,也踏著祥雲回了終南山。卻不曾聽到的是彌羅宮內的一聲輕輕的嘆息聲。
山海城前的眾仙卻不曾知道彌羅宮前發生的一切。當長虹落入宋軍大營的時候,南宮野忽然心潮一動,默默一算,心中大吃一驚,暗驚道:“這如何是好?”一旁的雲霄看的分明,正待發問。(奇。書。網……整。理。提。供)忽聽對面鼓聲大做,卻是宋軍在叫陣。只得暗下心中的疑問,與眾仙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了大陣,才看出來人是誰。此時不光是她。眾仙都看地分明。心中更是吃了一驚,互相望了一眼。南宮野嘆了口氣,稽首道:“道兄不在山中修行,為何要來踏上這一趟渾水。要知道當年我是師與三師叔有言,除玄截兩教,凡是身入北方者都是榜上之人。
如今你我尚未交手,此時退下去尚且不晚,若是你我一旦交手,道兄億萬年的苦修可就化成烏有了。”
赤精子掃了南宮野一眼,冷笑道:“南宮師弟,都說道祖門下三代弟子中,你乃是後來居上,道行是最深,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說的盡是一些欺世之語。要知道大劫之前,你我都是局中之人,你師之所以那麼說,也不過想保全你等性命而已。只不過卻不曾想到,你等是保全了性命,而等弟子都成了替代之人。所謂天道之下,不以其小而偏大,不以其弱而偏其強,你我都能求得那一線生機,為何就因為你師一句話,將此機會讓與你,而將我等門下送上封神臺,讓眾人奴役。”南宮野嘆了口氣道:
“師兄說偏了。我也不與你分辨,只是你如今也染了因果,背了三師叔之言,也是榜上有名之人了。只是可惜了你億萬年修行。”說著回首問道:“哪位道兄願意前來走上一遭。”東方勝聞言眉宇連連抖動,拉了拉眾人。雲霄聽地也是分明,掃了周圍一眼,暗自皺了皺眉頭,尋思道:“那赤精子手中的寶貝,乃是三界中有名的陰陽鏡,非我等所能抵擋的,此陣中恐怕也只有南宮師弟可以走上一回了。”當下暗自對眾人搖了搖頭。
對面地赤精子看的分明,取了陰陽鏡大笑道:“誰可前來走上一遭?”南宮野見無人出來應戰,也不著腦,只是心中一陣嘆息,取了金闋劍在手中,道:“既然如此,貧道今日就要開殺劫了。”說著就見金闐劍上耀出五彩光芒,朝赤精子晃了過去。所謂先下手者為強,南宮野當然知道赤精子手中的寶貝厲害了。雖然沒有期望自己一劍能殺了赤精子,但是能拖住片刻也是好的。果然赤精子見五彩光芒朝自己照了過來,也是不敢怠慢,手中的陰陽鏡就朝光芒照了過去,鏡到光滅,不見有絲毫的作用。但是當赤精子再次用陰陽鏡照南宮野之時,卻見南宮野泥丸微微一動,就迸出三花來,三花之上一座玄黃寶塔,高約萬丈,玄黃之氣垂垂而下,將其護在中間,陰陽鏡雖然厲害,但是卻照不透玄黃之中的深淺來,就更不提傷害南宮野分毫來,赤精子心中暗罵對方無恥。手中的寶鏡正待變動之時。寶塔護佑下的南宮野看的清楚,心中嘆了口氣,取了東皇鍾在手中,右手一指,東皇鍾一陣大響,聲震四野,眾仙元神連連抖動,差點飛出了泥丸。對面的赤精子心中更是大驚,暗道不好,正待化長虹而走。南宮野哪裡讓其走出,就見右手一翻,玄門鎮教之寶、混沌聖人證道之物撼天尺就現出身來。渾身潔白,但又隱約可見的是無數玄妙符咒在其上,尺四面周圍光華流轉,三尺六寸五分上盡顯玄門奧妙。
南宮野放在手中,朝混沌天方向稽首道:“老師慈悲。”說著就見撼天尺上光華一閃,一道七彩光芒從中射了出來,繞著赤精子脖子轉了轉,斗大的腦袋就落在地上,元神卻朝長安而去。可憐億萬年修行,玉、虛門下得道金仙,今日卻沒在此處,不得不說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