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如果你真是剛從山裡回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來給宋堃療傷——理論上也應該如此——那麼褲腿為什麼那麼幹淨,白大褂的腰上卻有泥?不過,對你來說,暴露了也無所謂吧?反正在來這裡之前,你已經到井水裡下了毒,足以毒倒我們所有人。如果不是我和簡瑤警醒,沒有喝下茶水,現在的局面,就應該完全在你掌控中吧?”
溫榕笑了一下,竟也完全不否認,說:“是。”
宋堃卻暗暗心驚,他一直不知道溫榕是在何時下的毒,卻沒料到是直接下到井裡。
“你怎麼知道他在井水下毒的?”宋堃問。
薄靳言抬眸,看了一眼溫榕的衣袖,那上面有灰綠色的痕跡:“他的衣袖溼了,還有青苔。水井邊緣有青苔。而且他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你們雙方,對於一個醫生來說,下毒是最好的辦法。並且是在飲用水裡下毒。”
宋堃看一眼溫榕,沒說話。
溫榕卻笑得更柔和了,慢慢重複道:“是啊,下毒是最好的辦法。”然後他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噢,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聊了5分鐘,應該差不多了。”
這話沒頭沒腦的,宋堃和阿生都是一愣。
薄靳言卻嘆了口氣說:“宋堃,我忠告過你,不要跟惡魔做交易,你不聽。精神病態怎麼可能在意利益交換?他跟你們這種還被塵世慾望束縛著的罪犯,根本就不一樣。他怎麼可能以活命為目的?他這種程度這個型別的殺手,從來只以戲弄和虐殺為樂,你也是殺顧安的兇手之一,還是個出類拔萃的黑社會老大,他沒殺過你這個型別,怎麼捨得放過你?”
宋堃心頭猛地一震,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溫榕嘴角露出堪稱詭譎的笑。同時原本拿槍指著薄靳言和簡瑤的兩名手下,突然同時捂住胸口,發出痛苦的呻吟,臉色卻緋紅無比,瞬間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