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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裡,這時四外的湖濱也擠滿了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猶如市集。

雖然四外擁擠,但賽臺附近的通道卻有專人清理。走到通道口“武林鴛侶”、“江湖兒女”的彩幡之下,自有煙月山莊的莊丁向張牧雲詢查參加今晚決賽的憑證。出示了上次透過初賽的憑照,便有專人領張牧雲等人到賽臺的右側那塊專門的草坪茵席上,請他們入席暫候。這一塊地方,原本是一塊草坪;春深時節碧草茵茵,現在鋪上了一塊塊的篾席,供參賽之人盤腿坐臥。綠茵坪中每一塊篾席上,都擺著精美的瓜果點心,供他們解渴充飢。

張牧雲和月嬋幾人已算遲來,其他那些江湖俊彥早就各個入席。各人盤腿而坐,大部分都目不斜視,專心瞑目養神。張牧雲倒不似他們那般凝重,等入了自己席中,他先是和小幽蘿一起搶吃瓜果,吃完擦乾淨手又給女孩兒們講起笑話,直逗得她們笑得花枝亂顫,讓周圍人等心浮氣躁、目眩神迷。

笑聲初歇,他又東張西望,一個個打量周圍這些參賽之人;他那神情,就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此刻不過是旁觀看熱鬧。

江湖子弟,各有妍醜;但能武林鴛侶大會以男才女貌為主題,能透過初選,自然個個都甚美儀。張牧雲不顧旁邊月嬋的嗔怪目光,眼光四射,先把那些江湖女俠一個個瞧過去,只見得個個英姿颯爽,又頗有驕矜姿色。再瞅瞅她們身邊男伴,也都個個英武不凡,不愧是當今武林出類拔萃的少年俠客。

胡亂看了一回,張牧雲又扭過頭,問旁邊這個宛如白雲拂地的少女,言道:

“妹子,我們今晚真地就只是你彈個琴、我舞趟劍麼?”

“是呀。”

“那……這行不?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喏,侍劍、畫屏這倆丫頭掌門爺爺的錢咱也是花了不少,好歹也要多出點力嘛。”

“還要怎出力?難道還要舞上一曲麼?”

天香公主有些不以為然,傲然道:

“我才不慣學人搔首弄姿,彈一曲便罷了。”

“也行!”

張牧雲瞄著旁邊那兩個洞庭門的小丫頭,口中道:

“其實這樣已足夠拿個頭名!”

說起來,參加這武林鴛侶大會,本來便是張牧雲迫於形勢,被洞庭門的掌門杜老爺子拿住痛腳,用大王莊之事威逼利誘這才允諾。這趟江南之行,就張牧雲自己而言,大半倒只當是來外地避避風頭;他這等羅州農戶子弟,才不慣去摻和什麼武林紛爭、江湖軼事呢。

不僅牧雲淘氣,到了這會兒,四周本來正襟危坐的參賽者們也個個竊竊私語,說些各自關心的事情。只是,正當張牧雲暗中豎起耳朵,想聽聽眾人言談中有沒有什麼隱秘趣事時,卻只覺得四外突然鴉雀無聲。

“怎麼了?”

張牧雲一回頭,卻發現通道那邊正走來兩人。那男的是白衣勝雪的劍客,女的是輕黃藕衫的道姑,兩人正朝這片草坪徐徐而來。張牧雲拿眼朝他倆臉上一看,便頓時明白為啥大家突然噤聲不言。

走來之人,宛若仙神下凡;那男子身形頎長,面如冠玉,英朗非凡。溫雅、俊朗、英氣勃勃,或豪烈,或柔雅,截然不同的風神氣韻,在他身上調配得無比和諧。兩道劍眉,宛如蒼鷹展翅,向兩鬢斜飛;一雙俊眼,如蘊五湖明月,颯然有神;嘴角兩邊,如長弓射日,微微向上斜挑,端的是英風郎烈。女子則是一身黃衫,材質猶如仙紗冰紈;其容貌秀麗清奇,姿態飄飄若仙,從白石通道上嫋嫋而來時,足不沾地,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御風飛來。一時之間,便連心思無比靈澈的張牧雲也來不及形容和描繪此女的容貌,只知看她的模樣,也只比月嬋遜上三分、差上五毫——

須知,天香公主之容傾國傾城,有女子的容貌若能與之相比,雖然大大遜色,那也算美得驚心動魄了!

這兩個才貌高出同儕一大截的新來之人,其中那個男的倒和張牧雲也算有些淵源。此人正是幕阜山明月峰白鶴觀中那位身系重託、卻失了『天人五召』至寶的翹楚弟子東方振白!與他同行之女,張牧雲雖然不識,身份卻更是不凡。她正是委羽山妙華宮女弟子洛靈嵐。

這委羽山,向來與羅浮並稱於十大洞天之中。委羽山巔那座只收女弟子的妙華道宮,更是與羅浮山上清宮、龍虎山天師宗並稱天下三大道門的名門正宗。與東方振白同行的洛靈嵐,乃是妙華宮當今掌門晴羽仙子的入室弟子,在師門中尊寵無比。能在絕頂名門中身份卓越,則放眼天下,其地位也是尊貴非凡。

委羽山的女仙姑,如何會同幕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