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花費如此天材地寶靈藥和自身法力,造就一個百般不如人的門人弟子大不划算,資質稟賦好的傳人雖然難找,但只要略費心力,也能尋到,但那絕世靈藥卻是難尋,而且有如此法力神通,要找一位資質稟賦兩佳的傳人簡直猶如掌上觀紋,只要稍運玄功就算出何時何地有良材美質降生出世,到時只要尋上門去一說,略顯神通,不是舉手可得?
但眼前這侄孫女分明有施展玄門妙法,循序漸進助她成長,根基牢固,遠非那些撥苗助長的常見仙法妙術,只能只能炫耀一時,到了緊要關頭,就因根基不穩,一潰千里,瞬間敗亡的情形不一樣。
看此情形,這侄孫女口中的仙人是存心造就於她,所以才不辭辛勞,內用靈丹玄功助長她的法力功行,外贈奇珍異寶防身護體,這等仙人,有如此化腐朽為良材的功參造化的法力神通,至少也是那傳說中的金仙一流的人物,才能做到這等地步。
趙書元心中越發對柳青衣所遇的前輩真仙好奇起來,同時心中也為這小女孩的福緣遇合感到無比慶幸,心中更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嫉妒之情。
咳,想不到行年將近三百,卻為一個小女孩生出嫉妒之情!
“青兒,真……真如你左爺爺所說那樣嗎?”方遠丘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顫聲道。
“請爺爺寬恕,青兒暫時不能說,恩……那幾位前輩說,等這裡會後自然知曉,就是現在不能說。”柳青衣見祖父問來,慌忙答道。
座中幾人互相望了一眼,皆知道其中定有什麼玄機,暫時不便洩露,不然青兒萬不會如此說法,眾人皆是道術之士,亦知此中關係未來之事,最難推算,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有一絲變化,就是失之毫釐,謬之千里。既然青兒背後的前輩真仙對他們幾人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又專門讓青兒閉口不言,當然就不不再問。
趙書元哈哈一笑,道:“我們不問,我們不問,不過我見你身中寶氣隱隱,定然是得了什麼好東西,可否能取出讓我們幾個老傢伙見識見識。”
方遠丘心中湧起一陣陣欣慰,而且他剛才聽得真切,這個跟了她祖母姓的孫女分明已經被前輩仙人看中,縱使不是收為門下當弟子,也定有了著落,年前他二孫女背島外出,前去崑崙長春仙宮拜師,饒天之幸,長孫女能歸入長春一脈,他就高興了幾個月,本來還有幾分為這個不知道下落的青兒擔心,但不料再見面時,他這個從來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丫頭已經受到方外真仙的青睞,就不知道這丫頭憑什麼打動了人家。
柳青衣一聽趙書元發問,心中也不知道師父與師叔祖所說“不許她吐露門中來歷”究竟是指什麼,但既然師叔祖說她最喜歡的寶劍碎星神劍寶氣太重,要被別人看出來歷,那當然也不便於拿出來與幾位爺爺觀看,但趙爺爺又在追問,不拿出點什麼來,恐怕難於交代,就是爺爺的面子也不好看。
靈機一動,掌心銀光一閃,現出一件寒光閃閃的鎧甲,呈現了上去。
座中五人一望,眼色一起一亮,趙書元隨手取過,拿在手中一望,只覺輕若無物,其軟如棉,通體由米粒大小的銀鱗編串而成,看去只有薄薄一層,抖開一看,就化為一件銀光四射的鎧甲。
“此乃太陰寒鐵與萬年玄冰之氣合煉的寶物,青兒真是天大福分,難道也是那幾位老前輩所贈?”左清泉面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失聲叫道。
柳青衣突然想起師叔祖臨行前的言語,知道本門三位祖師法力高強,領袖群倫,本身法力已經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過去未來之事,無屆弗遠,明燭萬里,這件寶衣本是孤風老人飛昇時所贈,自身並未用過,只是經恩師仙法重煉後試過一次,眼前師叔祖卻有將它送人之意,分明是言有所指,要不然恩師也不會再贈她防身至寶天孫錦了,不過這也說得過去,她曾聽二位師姐說起此寶來歷,雖然稀罕,但畢竟是旁門至寶,但在本門卻只能算是尋常,倒也沒有什麼珍貴的地方。
她自思本身除了爺爺幾個親人外,再也沒有什麼朋友,既然要送人,也定然是這幾人其中的一位,原來她本想送與表姐,但半月前聽師父口氣,卻十分不好,彷彿表姐會因為她拜入本門的緣故,起了爭強好勝之心,心生誤會,從而一發不可收拾,最終送了性命,那這寶甲由此一來,也萬萬不能送出手去了。
她心頭靈光一現,剎那間想明白了其中關鍵,師叔祖就是不把這東西看在眼中,所以才又多給了她一片仙雲,而眼前正是將它呈獻給祖父的大好機會,當下想了一想,回答道:“稟左爺爺,此件寶衣是孤風老人飛昇之際留贈給青兒的,後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