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如絲如帶的雲帶飄來,環繞身側,天氣倒是十分寒冷,只是沒有一絲山風吹來。
整個山崖空空蕩蕩,渺無人蹤,羅衍搜尋再三,也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地方,就連面前這個石洞也是一眼望到底,與其說是個石洞,還不如說是一個石龕,深僅丈許,高約丈二,當中擺放的一尊石像,是山谷內唯一礙眼之物。
石像僅有半邊身子,齊腰而斬,穩穩當當地放置在石龕內,雕功倒是十分精細,面容毛髮,栩栩如生,就連左邊臉上的三個箭孔口雕刻出來,陷進半分,雙目微閉,嘴唇略張,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在對正入口的巨壁上,由上至下刻著“天道何物”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從崖頂直排而下,首尾相隔,每字約有五丈大小,字跡如龍走蛇,一氣喝成,氣勢渾厚磅礴,彷彿每一字上,都有劍氣飛揚,羅衍一見,整個心神頓被吸引,心神激盪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他渾然不知道,體內初有小成的先天劍氣蓬勃欲發,指尖飛出絲絲若有若無的劍氣,手中所持鐵戟隱隱泛起一層奇異的光輝,月牙上雲氣繚繞,浩瀚如海的能量從戟身源源不絕地向他體內湧去,天然運轉體內七經八脈。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才注意到四個草書大字旁邊刻著幾行字跡,只是小上了許多。
“餘七歲學劍,十歲入道,三百載有成,進窺劍道至境,將畢生道法劍術,合為一式,名曰天劍,以雷霆為鋒;日月為鍔;星漢為脊;滄海為鐔;六合為夾,上決蒼穹;下斷無涯;此劍一出;何以爭鋒?
餘為求最後一著,裂天證道,御劍飛昇,周遊天下,南遊長夜諸島,北至光明聖境,東臨歸墟無涯,西訪須彌群峰,以劍論道,拜會天下仙靈異士,再無一可與抗手之輩,正欲開宗立派之際,道家四九天劫降臨,僅一乾天神雷,餘劍折人傷,方知天地之威,豈是餘這狂妄自大之輩所能撼動?
餘劫後餘生,才悟陰陽消長之妙,乃隱居於此,藉此間九天罡風,自消前孽,坐關之初,始悉玄根,自修正業,方明劍道小技,豈為天道?”
羅衍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才從震撼中驚醒過來,整個山崖空空蕩蕩,渺無人蹤,搜尋再三,也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地方,就連面前這個石洞也是一眼望到底,與其說是個石洞,還不如說是一個石龕,深僅丈許,高約丈二,當中擺放的一尊石像,是山谷內唯一礙眼之物。
石像僅有半邊身子,齊腰而斬,穩穩當當地放置在石龕內,雕功倒是十分精細,面容毛髮,栩栩如生,就連左邊臉上的三個箭孔口雕刻出來,陷進半分,雙目微閉,嘴唇略張,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不知道此像又是何方神明?”
羅衍心頭思道,不過眼前依然不見救他的仙人現身?不過他心裡已經隱隱知道,救他之人,就是壁上刻字的那人。他望了望手中的鐵戟,曬然一笑,此間主人光是留字的心胸氣度,就令他高山仰止,豈又會貪圖他這區區寶物?
“不知何方仙長出手相救?江南羅衍,叩謝仙長大恩!”羅衍跪倒在雪地上,恭恭敬敬地朗聲道。
“小友無須多禮!”從身前那半截石像傳來一道破鑼般的聲音,語音枯澀,十分難聽,倒讓近在咫尺的羅衍嚇了一跳,整個身體一下平平彈出三丈外。
“老朽在此枯坐多年,全身已經化為僵石,驚擾之處,還望小友見諒!”石像也不見開口揚聲,低垂的雙簾好似微微一動,兩道尺許長的銀光從眼中電射而出,如同靈蛇吐信,吞吐不定。
“眸生冷電”!
光是這一手就足以讓這座石像中人在天下間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主,而且對修道人來說,這更意味著大道將成,飛昇紫府仙闕已非白日做夢。天下間修仙求道之人何止千萬,但能夠達到這個地步的少之又少,沒有多生的積修和今生的苦行,萬難有如此成就。
修仙求道,豈是兒戲!光是修行路上的重重難關,就讓無數人止步不前,難有寸進,更不用說隨之而來的三災五難八劫和每隔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四九天劫,無論哪一樣,就足以讓人粉身碎骨,魂消魄散,做鬼都沒有可能。但反過來說,只要一朝道成,就能霞舉飛昇,成就天仙位業,籍注長生,飄然物外,更有甚者能達到金仙地步,萬劫不壞。所以無數人縱使知道前途險阻重重,也義無反顧,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全力以赴,不達目的,勢不罷休。
石上道人更是深知其中三味,他能到今日地步,則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僅結下了幾個深仇大敵,更失去了半邊身子和一隻手臂,若是掀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