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1曾對我說過,他特別討厭娜老師和無名氏2,他說你以前沒出名時她們怎麼評論你的,現在你有名了,她們就追在你屁股後頭巴結你,什麼東西!
從天津回來後,娜老師對我說,無名氏2寫了一篇文章,說見到我們的心情,無名氏2在文章裡感慨我們都變了。是啊,我們都變了。只是,我沒想寫出來。我想起無名氏2書裡寫過的一句我非常喜歡的話:“小溪想海洋,弗洛想依德。”
在MSN上,無名氏2對我說,她很想哪天來北京和我聊聊,她有很多知心話要和我說。她還問:你一身行頭要多少錢啊?很貴吧?我想說,有些很貴,有些很便宜。他們說她現在在天津一家報社上班,負責一整個版面,每個月能掙六千多,這在天津來說應該很夠用了。
她給我發來照片,說是她年輕的時候。我開啟一看,是她剪著童花頭穿一身棉布粉裙子的照片。她還發來她男朋友年輕的時候的照片。我開啟一看,男孩坐在山頂的石頭上。然後,無名氏2說,還有你年輕的時候呢。
我開啟我年輕的時候的照片,是在天津。有一張是我在肯德基困了趴在桌子上,四周都是吃剩下的飲料包裝、空的漢堡袋子。還有一張,是我依偎在無名氏1身邊。我嚇出一身汗來,我忘了這是我年輕的時候。
無名氏2,你呢?你還記得這句話嗎?“小溪想海洋,弗洛想依德。”
離現在最近的關於無名氏2的訊息就是,傳說她整容了。照片上她的眼睛比從前的大,鼻子也堅挺多了。她說她喜歡現在的樣子,我和娜老師都說喜歡她以前的樣子。
少年——蓉蓉
蓉蓉剛給我打過電話。我們聊了大概五十分鐘。然後我說,我們就說到這兒吧。我要寫小說了,我現在要寫你了。我從成都回來後,蓉蓉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只是在春樹下發了一首詩,充斥著“恨”和“要殺人”的字句,不知道她最近經歷了什麼,是不是她那個班主任又找她彆扭了。幾天後一個晚上,她給我打來電話。像從前一樣,我們聊了很多,很快樂,甚至比從前還要快樂。在成都呆了一個禮拜後,我們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轉變——她對我個人崇拜的時代過去了。我也不再當她是我的單純FANS了,而是做為一個朋友。以前我在煩的時候,不會想給她打電話,而現在,我可以打了。
我現在特別想吃冰淇淋。但我屋裡沒有。我想起了在蓉蓉學校門口她給我買的冰淇淋。兩塊錢,很大的包裝,有很多奶油,真的特別好吃。後來的幾天我們一去她的學校就要買那種冰淇淋吃。最近一次,附近都沒有那種冰淇淋了。於是最後一天,我們都沒有吃到那種冰淇淋。
在成都很大一部分的記憶就是陪蓉蓉在她的學校裡待著。那所學校是民辦大學,地方挺偏僻,但校園還不錯。有很多樹。好像外地的很多大學都很美。相比起來,北京的大學除了北大清華外,基本上校園都小得可憐。蓉蓉說明天學校有個演出,她來彈古箏。我們幫蓉蓉把古箏般到六樓的樓頂,她要先排練。天氣陰沉沉的,不時有風颳過來。蓉蓉剛一開始彈古箏,我們就都傻了,真是“如聽仙樂耳暫明”啊。蓉蓉一彈起琴,表情就十分嚴肅,這和她的打扮一點也不相符。我總覺得蓉蓉長得比較“兇險”,不太女性化。當時我還當著她一個會算命的大姐姐的面開玩笑說她長得像是通緝犯的樣子。在我們聽蓉蓉彈古箏的時候,有女生走上樓頂,戴著耳機走臺步,穿得很少,只是一件無袖小T恤。可能是個業餘模特。
我來成都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去她家附近一個社群去照大頭貼。在這之前,我基本沒照過大頭貼,我總覺得這特別做作。大家在攝像頭面前做出一副嬌媚、溫柔的樣子出來,真的那麼有意思嗎?陽光非常好,那個社群的總體色調是明黃|色,陽光照在上面,很生動。蓉蓉說這裡有一種童話般的色彩。我們拍完大頭貼後,又用數碼相機照了許多照片。玩了一會兒後,蓉蓉帶我去了一個賣畫的地方,她說那裡有一個大姐姐很好,她有時間就經常過來和她聊天。那個“大姐姐”長髮、很瘦、不施脂粉。我們到她那裡時,她正在練毛筆字。她說話很輕柔,在我送給她一支口紅時,她說我豪爽、出手大方。我不好意思地指著蓉蓉說,她才是真正的豪爽。我們出門打車時,從來都是她付帳。姐姐給我算命,說我面相非常好,只是腦門長得不夠寬,遇事容易鑽牛角尖。還跟我說,我以後如果遇到困難不用擔心,我的一生會遇到很多貴人,他們會幫助我。
在成都蓉蓉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簡直覺得她是一個活雷鋒。她才應該是我的偶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