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終於要開始她的大計了。
她先是去找到陳文丘,在街市附近晃悠,在他眼前假裝路過幾次,看他果真沒認出來自己,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洩露自己派人擄走了譚心慧的訊息。僅因為她得罪了自己,單純的陳文丘便信以為真,四處尋找果然沒再找到譚心慧的蹤跡,最後只找到她留下的一封信:
文丘,當你看到此信的時候,有可能我不在人世了,前幾天不小心得罪了馮家小姐,她就說一定要要我拿命還,我自知無處可逃了,如若我真的不在了,請你多保重。只恨慧慧薄命,不能與君相伴到老!
心慧
看完信的陳文丘,淚如雨下,一拳砸在桌子上,好你個馮菲兒,慧慧到底哪裡得罪你,你要這般置她於死地。一想到心愛之人已經不在了,陳文丘就悲痛欲絕。良久才從悲傷中緩過來。便暗下決心一定要替心慧報仇。
在跟蹤觀察幾天後,陳文丘便有了計劃,終於找到馮菲兒落單的機會,趁她孤身一人即刻上前一棍敲暈,綁起來就套上麻袋,放到早已準備好的稻草的車裡面,拿稻草遮住就往城外拉。
馮菲兒就這樣被他拉走了,躲在暗處的譚心慧趕緊出來,走到剛剛馮菲兒的位置等待丫鬟回來。
“小姐你的要的點心。嗯?小姐,你頭上”替馮菲兒去買吃回來的香兒,看著站著的“馮菲兒”總感覺說不出來的奇怪。“今天不是戴的金茶花步搖的嗎?怎麼現在頭上什麼都沒了?奇怪”香兒圍著譚心慧走了一圈,不解地撓撓頭。
“額,我剛剛可能跑太快,掉了。算了算了,反正我多的是。我乏了,回去吧。”譚心慧趕緊裝作乏了的樣子,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好的,小姐。”香兒也沒多想了,畢竟眼前的小姐就是小姐啊,不過就是掉了頭飾也不足以為奇。
回到馮府,憑著連日的觀察和模仿練習,一時還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又因著府裡只有她在,其父是洛城總督,因為父母都在洛城,而馮菲兒因為定下了婚約便提前就在大都適應大都的生活和學習世子妃禮儀。因此更方便譚心慧在府裡自由行動。
坐在馮菲兒的梳妝檯上,摸著那些珠寶首飾,這些全部都是我的了,譚心慧不禁仰天長笑:“寒皓天,你就等著我的報復吧。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隨後翻箱倒櫃找了些銀票,第二日便偷偷去還給了那個神醫,然後又派人送了些錢財到鄉下居住的父母。
做好這一切的馮菲兒回到府裡,拿出在濟世堂買的藥丸,她一遍一遍地磨成藥粉,又命香兒去廚房做些糕點,明日她要去世子府。
………………
而這邊的陳文丘把真正的馮菲兒運出城外,走到一條一望無際的大海邊上,趁著天黑人靜,把麻袋綁上死結,又拿出幾塊大石頭綁上,便把可憐的馮菲兒沉入大海。
看著逐漸恢復平靜的海面,陳文丘的眼眶溼潤,“心慧我替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又隨即趁著夜色回去收拾好細軟就離開大都。雖然還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裡,但是大都是留不得了。
就這樣了可憐的馮菲兒葬身大海,而被利用的陳文丘卻不得不倉促逃難去了。
………………
次日一早,譚心慧便帶著加了特製藥粉的糕點去找寒皓天,而寒皓天一心只惦記著鄔靜心,確實也好些日子沒見過馮菲兒了,本就是隻看中她的家族勢力,因而面前的人他絲毫沒有懷疑是換了一個人。
“你來了,菲兒。”寒皓天依舊是那副對誰都文質彬彬的微笑,“最近公事太忙了,我都沒來找你,倒是要你親自來找我哦,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呢?”譚心慧壓著嗓子說道,畢竟她的音色始終跟馮菲兒是有些區別的,她自己的嗓音是比較清脆的,馮菲兒是略帶溫柔聽起來甜甜的聲音。“皓天哥哥,你要不要嚐嚐我做的糕點?”
示意香兒把飯盒裡的糕點拿出來放在桌面上,自己則替寒皓天倒了一杯綠茶。“配著茶吃最好。”
“那我可要好好嚐嚐菲兒的手勢了。”寒皓天聞言便也不推託,拿起一塊糕點送進嘴裡。“嗯,菲兒的手藝是極好的,我看啊,這手藝不比皇宮的御廚差!”
“皓天哥哥!哪有這麼誇張啦。你若是喜歡,我天天給你做。”天天給你下毒,你喜歡嗎?寒皓天,譚心慧心裡想著,臉上還是笑意盈盈地又遞上一塊糕點。這些糕點都被下了輕微的毒藥,吃一點身體是無大礙的,但是日積月累的話,就會暴斃而亡。譚心慧雖恨不得千刀萬剮他,直接就毒死他,但也不是蠢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