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們光知道爭權奪利,南方各省陷入戰亂,他們也不管不問,現在根本沒有什麼人能保護我們了”
“咦”妹妹忽然叫了起來,指了指堤上遠遠趕過來的兩個身影說道:“那趕來的人好象是潤澤哥和他的朋友呢”
“是潤澤哥……”姐姐仔細地瞧了瞧,驚喜地說道:“那個陪著他的人是蔡文彬我們快過去找他們”
兩姐妹拖著**的身體,快步向趕來的兩個青年迎了上去。
此時,她們身後零星的槍聲還在響著,烈火燒得更旺了……
“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李德聲緊緊地握著姐姐陶詩詠的手問道,臉上壓抑不住驚喜之色。
“你的眼中就有姐姐。”妹妹陶詩吟有些不滿地說道:“就沒有我這個妹妹啦?”
“不不”李德聲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一聽到訊息,馬上便和大家從老遠的地方趕回來,就是掛念著你們姐妹呢”
“等你們來,黃花菜都涼了”陶詩吟撅著嘴唇說道:“要不是那些狗吠聲把我們驚醒,你就只能找到我們的屍體了”
聽了妹妹陶詩吟的話,李德聲的臉色更苦了,但他仍然緊緊地握著姐姐陶詩詠的手不肯放開。
“潤澤兄原也是這麼想的”蔡文彬這時在一旁笑著打圓場說道:“我們從逃難的老鄉那裡知道匪兵行動的訊息後,現趕回來的,見到了村中起了大火,還以為你們也出事了呢”
“本來我們也險些遭到毒手。”陶詩詠歎了口氣,說道:“當我們從老鄉的家中逃到水道後,匪兵就在我們身旁幾尺的距離經過,好在天色很黑,我們才沒有被他們發現。”
“就你們兩人逃出來了?”李德聲問道。…;
“看來是的。”陶詩詠的熱淚奪眶而出:“當時鄉親們正在熟睡中,我們又來不及通知他們。”
“看來他們可能全遭到毒手了”李德聲嘆著氣說道。
“有他們會這麼殘忍嗎?”。蔡文彬有些愕然地問道:“他們會一下子殺死村中好幾百口人?”
“說不定呢”李德聲默默地說道,“我從學生聯合會的偵察員那裡得到的訊息,負責這次清鄉行動的正是唐白臉收編的最殘忍的湘西土匪赫老七”
“你認識他?”陶詩詠愕然地問道。
“不認識”李德聲苦笑了一聲,說道:“但對他所幹過暴行多有所聞,可憐現在鄉親們正在經歷著怎樣的洗劫啊”
“潤澤哥,能不能想想辦法?”陶詩吟天真地問道:“把他們都救出來呢?”
“就憑我們兩個人兩條槍?”李德聲苦笑著,摸了摸腰間的一把小手槍,嘆了口氣。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看著鄉親們遭難而什麼也不做?”陶詩詠難過地問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德聲搖搖頭苦笑著道:“我們現在沒有實力,也就只有看著他們橫行一時了”
“可可鄉親們……”陶詩吟的眼睛又紅了起來。
“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將來是一定要償還的”李德聲咬了咬牙,說道,“你們先跟著我回家去吧,你們能逃出來,這已經是難於登天的事情了”
“你那裡安全嗎?”。陶詩吟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眼整個湖南,在匪兵的鐵蹄下,那裡還有一塊乾淨的樂土呢?”李德聲悲憤地說道:“說不定那一天他們會火焚了我們的家鄉呢”
“那可怎麼辦啊?”陶詩吟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們現在能用的辦法,就是把這裡發生的一切苦難,真實地展現在全國人民的面前”李德聲終於鬆開了姐姐陶詩詠的手,拍了拍妹妹陶詩吟的肩膀,用溫柔堅定的聲音鼓勵道,“讓全國人民乃至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裡讓全體愛**民團結起來,齊心協力把張唐匪幫趕走”
“話雖不錯,可現在,各個省的軍政當局全都在作壁上觀,根本沒有出手幫我們的啊”陶詩詠想起了自己和同學們奔走呼號以來所得到的結果,禁不住有些灰心失望地說道,“哪怕咱們大家都看好的小楊將軍和蔡鍔將軍,不但連行動都沒有,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啊”
“不會總這樣下去的。”李德聲滿有把握地說道,“蔡鍔將軍現在雖然是陸軍部長,但已經不是雲南督軍了,手裡沒有一兵一卒,是以沒有出來為湘民百姓做主。但小楊將軍不一樣,他手裡又有槍又有兵,還掌握著一部分海軍和空軍,他的軍隊主力現在廣西,一時脫不開身,等到他剿滅了雲南和廣西的軍閥餘黨,就會掉轉槍口打掉張敬堯和唐白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