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銘這才明白徐元錦為什麼說“無處可以上交”了,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兵禍匪禍一起來,可是要命啊。”徐元錦的目光閃過一絲陰鬱之色,看了看楊朔銘,苦笑道,“古語云:天下有道則現,天下無道則隱。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隱’的地方,也是難尋得緊啊!”
楊朔銘迎上了他的目光,笑了笑,突然說道,“你徐隊長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
“當然算話。”徐元錦正色說道。
“那我們就一起努力改變這一切吧。”楊朔銘平靜地說著,目光重新轉到了靶場之上。
此時,立在遠處的黃侍堯和吳傑並沒有聽到楊朔銘和徐元錦的談話,黃侍堯的目光完全被炮手們正在操作發射的迫擊炮吸引住了,而他身邊的吳傑,看著飛入遠處靶場爆炸的炮彈,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間的勃朗寧手槍,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熱切之色。
“他還沒有回來麼?”
黃府花園的遊廊上,坐在椅子上的黃韻芝心事重重地看著腳下的水池當中歡快的自由嬉戲的魚兒,嘆了口氣,向站在一旁的小丫鬟銀鳳問道。
作為黃韻芝的貼身侍女,銀鳳當然知道黃韻芝說的這個“他”是誰,不由得抿嘴一笑。
“聽門房說的,楊先生怕土匪再來鎮上搗亂,給保安隊弄出了大炮,可厲害了,老爺和吳管事都跟著過去看放炮了,”銀鳳答道,“他們應該一會兒就能一起回來的。”
聽了銀鳳的回答,黃韻芝有些鬱郁的伏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思緒開始漫無邊際的飛揚起來,但卻總也離不開那個在自己最絕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