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學時參加學校運動會時的情景。
那一天,自己也是用這樣動作優美的背躍式姿勢。
楊靜怡一個彈鼓的子彈打光,地面上的蘇軍士兵只剩下了幾個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找到射擊的敵人,蘇妮雅娜便落到了他們當中,幾道青光閃過,幾名蘇軍士兵的身子先是彷彿僵住了一般不動了,然後晃了晃,向後摔倒。
“快走!”蘇妮雅娜說著,用腳尖挑起一支衝鋒槍甩給楊靜怡,跳下了塹壕。
沿著塹壕,楊靜怡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隊伍後面。由於剛下過雨,前面的道路有一點看不清楚。膠鞋踩在粘腳的土壤上,發出“撲哧”的聲音。在一個轉彎她一不留神撲倒在地,蹭了一身泥巴。
陣地在剛才蘇軍的炮彈巨大破壞下變得面目全非,不少地段的塹壕已經被抹平了。有些地段的坑道坍塌露出了殘破扭曲的鋼筋條。
遠處敵人的機械化部隊慢慢靠了上來,從他們開火時的亮光可以判斷出大致的距離和方位。敵人坦克發射的炮彈不時落在陣地上,炮彈爆炸後發出的轟鳴變得沉悶,炸起的泥漿好象在下泥雨。
變換著位置,她們倆在左面陣地上一面躲避著敵人的炮火,一面快速的穿行著,很快便和宋玉剛等人會合了。
過了好一會兒,蘇軍的先頭部隊靠上了陣地。步兵和坦克先行,蘇軍的步兵戰車這回躲在比較靠後的地方,大概被華軍的坦克打怕了。敵人的重型坦克這會兒只出動了兩輛,也靠在比較遠的地方,看不清楚,只能憑聲音判斷大致的方位。
蘇軍這會兒又補充了兩輛坦克。四輛坦克間距大概有兩百米。隱約中敵人步兵出現了,約有二三十個人向左面陣地摸來。炮彈爆炸的聲音越來越近,蘇軍小心翼翼地邊掃蕩邊前進,生怕華軍的射手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華軍現在的防禦力量太薄弱了!坦克沒炮彈了,坦克兵也拿起了衝鋒槍;滿陣地只剩下了14個人,反坦克武器只剩下三枚反坦克火箭彈和一個反坦克雷。重武器只剩一部自動榴彈發射器了。不知道能否挺過蘇軍這次進攻。
右面和中間的華軍戰士開火了。不斷有蘇軍栽倒大聲的慘叫著。蘇軍步兵被突如其來的火力壓制,紛紛尋找隱蔽。在黑暗中蘇軍互相呼叫著,坦克和裝甲也開始向右面華軍剛才開火的榴彈發射器所在的位置轟擊。
宋玉剛一面小心地不讓火箭彈發射器被蘇軍炮彈爆炸濺起的泥漿弄髒,一面探頭尋找合適的出手時機。當左面第二輛蘇軍坦克緩緩駛上一個緩坡,炮塔轉向華軍右面陣地的時候,宋玉剛猛然站起身來,瞄準蘇軍坦克的炮塔尾部。
在宋玉剛站起的時候,在他四周的戰士們紛紛探出頭來提槍瞄準前方,防止蘇軍步兵的火力掃射。華軍有人開火了。有敵人發現了宋玉剛,他發射的火箭彈噴出的長長尾焰太醒目了。楊靜怡這時也猛扣扳機。把彈雨潑向任何企圖抬頭的蘇軍步兵。
火箭彈拖著猩紅的尾焰撲向那輛還在向右面陣地開火的蘇軍坦克,象一支充滿神秘力量的長矛。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宋玉剛像天神一般筆直地屹立在雨中,牢牢地將復仇的長矛引導向蘇軍的坦克。…;
只有三百多米的距離。火箭彈轉瞬間扎進了坦克的尾倉。先迸發出一道強烈的閃光,接著蘇軍坦克在傳到華軍耳中的爆炸聲中解體。蘇軍的坦克炮塔被強烈的爆炸掀開,翻轉著掉在地上。
被嚇壞的蘇軍坦克和裝甲車趕快掉轉炮塔瘋狂地向剛才宋玉剛發射火箭彈的位置傾瀉炮火。右面的坦克則向華軍這邊開始機動。看樣子蘇軍打算把華軍消滅在地面陣地上了。
華軍被蘇軍的兇猛火力壓制住了,根本不能抬頭。蘇軍對宋玉剛他們右面陣地的火力不予理睬,一心想把華軍這邊的火力點消滅。
楊靜怡爬行在塹壕裡,不時有大塊的泥漿掉在背上。
“怎麼辦?敵人看來鐵了心了。恐怕是不會退下去了。”她有些焦急地想著。
這時她看見劉軍凱抱著反坦克地雷沿著塹壕向蘇軍最靠近左面陣地的坦克位置摸去。爆炸聲太響,她喊了幾句他沒有聽見。
“這小子瘋了!這麼遠,怎麼可能靠上去?”她開始為他魯莽的行動開始著急。
她跟在劉軍凱後面二十多米的距離上向蘇軍運動,臉濺上了泥漿,她用袖子擦了擦。可是袖子上也滿是雨水和泥漿。到處都是黑煙,她開始看不清前面劉軍凱的影子了。
終於,她爬到這段塹壕的盡頭,前面已經被蘇軍的炮彈和炸彈轟平了。“劉軍凱呢?犧牲了?不會啊,怎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