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會將頭髮染成這樣奪目的顏色。
像鮮血一般的紅。
她下意識對他不喜。
男人看著比較年輕,他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頸處掛了雙層的銀色項鍊,他右手從無名指掛纏著一道略粗的金屬鏈一直繞到手腕處,左手正拋完著打火機。
一個街頭的社會小混混。
許一冉簡單地評估完,又收回視線。他們並沒有交際,最多會無語這小混混挺膽大,蹲在警局對面吸菸,給值班民警製造二手空氣。
可就像是墨菲定律一般,交際很快產生,因為男人走到了許一冉的面前。
帶來一陣淡淡的菸草風。
“是不是打不到車?我有車,送你回去。”
許一冉詫異地仰頭:“我們認識?”她並不確定。
她記性不太好,見過的人也很可能會忘記。但這樣鮮豔濃烈的一頭紅髮,她也會忘記嗎?
男人低頭看她:“我認識你。”
這彷彿是一個大喘氣,在許一冉開始努力翻找記憶的時候他又道:“在你從警局出來的時候。”
男人的瞳孔是很淺的琥珀色,很像一對通透的貓眼石,給人一種寧靜之感。
偏偏,他說的是最自來熟不過的話。
所以,這算是什麼新時代另類的搭訕方式嗎?
許一冉有些無語:“……謝謝,但不用了。”
男人不認同地蹙起眉:“大晚上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他頓了頓,繼續道:“不必擔心我是壞人。我的車停在旁邊,是露天的,坐上面視野很空曠,而且這裡是警局門口也有監控。”
他說的很真誠,眸子凝視過來時給她一種很專注的感覺。
許一冉有些不好意思,便順著青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這會路邊沒有其他停靠車輛,所以柏油路邊的一顆光禿禿的小樹下,一輛皮紅色的三輪拉貨車就格外顯眼。
三輪拉貨車。
許一冉沉默了一瞬,試探開口:“你的車?”
“嗯。”
男人的回答讓許一冉更加沉默了,他認真的眼神告訴她他並非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