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一個錯,我想彌補那個錯,就是這麼的簡單,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靖雯,我們不是仇人,即使分手過,我們還是可以再拾回一切。”
薛靖雯看得出鍾嶽不像是在戲弄她,但是一想到他剛才和那個模特兒那種相處態度,她又有些不肯定。她是個三十歲的女人,而那個模特兒才二十出頭,如果鍾嶽只是想證明他依然可以蠱惑她、依然可以隨時要她……
“陶子傑和我說了很多事,使我相信我們之間並非已經沒有藥救,所以——”
“陶子傑說了什麼?”薛靖雯眼睛一玻У奈省�
“也沒什麼……”
“不!一定有什麼!”
“他只是告訴我,你們之間才真的沒什麼。”鍾嶽不懂薛靖雯為什麼問得這麼認真。
“還有呢?”
“這兩年來你一直是自己一個人。”
“他這麼說?”薛靖雯的表情有一種蓄勢待發的緊張存在。
“你對我仍然有情。”鍾嶽深情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梭巡著。
“我對你——”
“靖雯,我相信陶子傑的話,因為我的眼睛和我的感覺也是這麼告訴我的,你的驕傲不允許你放下身段。其實我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們曾有那麼親密的過去,偽裝是不需要的!”
鍾嶽的一番話非但沒有打動薛靖雯的心,反而招來了反效果,只見她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拿花的手也在顫抖著。她有的是憤怒,不是喜悅。
“所以你這是”順水推舟“?!”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沉靜的問著。
“因為我是一個寂寞的女人?”
“就算你是一個寂寞的女人,這跟我送花或巧克力有關嗎?”他將手插進褲袋內。
“所以你同情我、你以為你可以輕易的再打動我、你會因為花和巧克力就迫不及待的對你投懷送抱?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她銳利的瞪他,銳利的分析著,她沒有接受他的一番好意。
“靖雯……”他啼笑皆非。“這樣想你會比較快樂嗎?比較能和自己交代嗎?”
“如果沒有陶子傑的話,是不是就沒有花、巧克力和你的”再追求“?!”她嘴邊盡是冷冷的笑意。
“我……”
“是不是?”她沉聲。
“有,只是我可能再拖上一時段時間才……”
“為什麼要拖?”她可沒放過他。
“我想等……”
“等到我老得沒人要、等到我會”飢不擇食“?!”
“靖雯!”他真有哭笑不得的挫折感。“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自以為是?”
“我說到你心坎上了,是不是?”她更加冷寞。
“不!你沒有說到我的心坎上,你完全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原先之所以想等,只是因為我不確定你的感覺,我的意思不是要等到你人老珠黃才乘機撿便宜。”
“我的感覺……”她的眼神冒著火,口氣卻像是零下二十度的水溫。“我的感覺就是對你已經沒有感覺,我不知道陶子傑到底說了些什麼,但他的看法、觀察不表示我的心態。”
“你又來了!”他被她弄得好煩。“你一直就是驕傲過人,眼睛長在頭頂上,不肯接受別人由心而出的真正行為,一件很美好、很單純的事,被你說如此不堪,你的自大可以給你快樂?!”
“我不自大,我只是不想再被愚弄!”她更不想再受傷害。
“所以即使我告訴你我仍然愛你,你聽了不但不會感動,反而會笑得滿滿地找牙?!”
“有可能!”她死都要顧住自己的面子。
“靖雯……”他失去耐性了。“你為什麼變得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她受不了他這種語氣,將花塞到他的懷裡,並把巧克力放在他的相機上,她沒有做出更激烈反應已是誠屬難得,歲月畢竟教會了她一些冷靜的工夫。
“鍾嶽,我變得這樣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是生活、是傷痛、是你使我變得這樣的。曾經我以為我們可以天長地久,但你卻告訴我自由比什麼都可貴,你能怪我變冷酷無情,難以溝通嗎?”
“靖雯……”
“我沒有把花砸到你臉上,算你幸運的了。”
“錯是可以彌補的。”
“鍾嶽,這盒巧克力就留給你自己吃,看你的嘴會不會更甜一些!”
“給我一個機會!”他出自肺腑的要求道。
“你有無數個機會,但我的心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