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口的馬車旁,態度溫和地請開了戰戰兢兢的馬伕,拉住了韁繩。
已發不出聲的蕭天振被扔進了車內,老頭也鑽進了車內,坐在車轅上的年輕人揮鞭,就這樣將刺史府的馬車給順走了……
馬車途徑街頭,路人皆向兩旁分開,前方有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人也退避一旁。
而其中一騎馬年輕人看到馬車上駕車的年輕人後,似乎有些訝異,揮手招呼一聲,“譚兄!”
駕著馬車的年輕人無動於衷,就這樣與他們擦身而過。
另一馬背的年輕人奇怪道:“程兄,你認識這人?你在金州還有朋友?”
前者扭頭目送馬車離去,抬手撓了撓頭,回頭略帶自嘲地笑了笑,“剛才那駕車的挺像我北州的一箇舊友,不過應該是我看錯了,我那舊友就是個迂腐書呆子,沒人家那氣度。沒事,走吧!”
第四四七章 可能是魔教的人
又有數騎從前面迎來,與二騎錯過,遠遠跟在了那輛馬車的後面。
跟蹤馬車的自然是萬洞天府的弟子,黎無花雖然不敢阻攔,卻也不能放任那老頭隨便把人給帶走,自然要先派人跟著,等萬洞天府的最後決斷……
屋內,海如月焦慮徘徊著,時間每一分的流逝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既有對兒子的擔心,也有對自己命運的憂慮,手不時撫撫自己的小腹。
門外傳來腳步聲,朱順扶著門框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被那老頭揮手彈開雖未重傷,這把年紀卻也摔的夠嗆。
走路都不利索,卻還是硬撐著過來了,在海如月的注目下將門給關了,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海如月的跟前,滿臉悲色,“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海如月知道他忠心於蕭家,很擔心蕭天振的安全,“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順目光落在了她看不出什麼異常的腹部,“夫人,那個鬼醫說的是真的嗎?”
海如月手捂在了小腹,閉目搖頭,一臉不堪,“朱順,赤陽朱果的事已經告訴了你,你應該明白我們的處境,萬洞天府已經開始動手,我們必須想辦法自保,我也是沒了辦法。”
朱順渾身一顫,踉蹌著後退兩步,語帶顫音道:“是誰的?”
他早就知道海如月跟別的男人有染,還不止一個男人,不止黎無花一個,早先海如月跟黎無花還沒有那一層關係之前,就和金州的一些要員有點不清不楚。
對此,他一直是睜一眼閉一隻眼。
他也明白,蕭家到了那個地步,孤兒寡母想繼續撐下去實在是艱難,海如月貴為趙國長公主其實也拿不出什麼東西來籠絡人心。趙國朝廷巴不得控制住金州,又怎麼會把資源給這位長公主利用。這位長公主唯一剩下的有用東西也只有美色。
在他看來,海如月是為了蕭家而做出犧牲,心痛也無奈,只能是支援。
“咣噹”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陰著一張臉的黎無花站在門外,冷冷瞅著屋裡的海如月。
將情況緊急上報,把事情做了安排後,他立刻趕了過來。
屋內的人嚇一跳,黎無花邁步而入,經過朱順身邊時,喝道:“滾出去!”
朱順黯然低頭,一瘸一拐地走了。
海如月則在步步後退,被步步而來的黎無花給逼得後退,黎無花的目光盯向了她腹部,她下意識雙手捂住肚子,撞在了椅子上,跌坐,一臉緊張。
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黎無花問出了同樣的話,“是誰的?”
海如月緊張害怕,賣弄同情,泫然欲泣道:“你說還能是誰的?”
黎無花臉頰一抽,他其實也有猜測,海如月被軟禁的大半年期間,除了他,別的男人根本無法和海如月勾搭。
雖知她腹中骨肉是自己的,可黎無花還是憤怒了,啪!揮手就是一記響亮耳光,打的海如月歪倒在椅子上,“賤人,給你調養身子的丹藥,你是不是停了?”
海如月捂著瞬間紅腫的臉,慢慢坐直了,淚流道:“我早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調養身子的丹藥,是避免我珠胎暗結的藥物。”
黎無花面露猙獰,“你故意的,你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你?”盯向她腹部的目光泛起陰冷,一隻手慢慢捏起了拳頭。
海如月意識到了他想幹什麼,雙手往腹部一捂,緊急勸說道:“我知道你們想殺我,可金州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蕭家幾代人的經營,樹大根深,軍、政、商處處是和蕭家有很深牽連的人,全部清洗一遍就算是我下令,想一點動盪都不引起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