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家各自吃好了東西,誰也沒有心思再去移動了。
“我們就在這裡留下吧,好歹這裡的床很舒服。”鄭介銘看著大家都不願意離開,也就順水推舟的做出了決定,“畢竟我們這麼多天,連續都在跑路、戰鬥、露營,沒有一時一刻在休息,而且,幾乎每個人都在失眠,趁著這裡住宿條件好,好好的休息休息,大家怎麼看?”
鄭介銘這個決定絕對是順乎民心的,所有人都開心的表示贊同。新蒐集到的食物至少能夠供大家生存兩天,最關鍵的是,這家酒店平時為了預備停水,在樓頂設定有一個水箱!
當天下午,週記堂再度找到了常冰,想要和她建立關係。
“常冰,跟你談談。”週記堂走到常冰和方心平所在的房間,將常冰喚了出來。
“要說什麼?”常冰心中始終還在猶豫,她希望有一個依靠,但卻又並不是很想做些什麼,她有著一股極其奇怪的矛盾心理。
週記堂砸吧了一口,一歪腦袋,一把抓住了常冰的左手,將她從房間裡拎了出來,順手關上了門。
“我對你,意思很明顯,你一直以來不會不知道。”週記堂直截了當發話。
“現在這情況……”
“現在情況怎麼了?”週記堂打斷她的說話,“現在的情況,你更需要有個人名正言順的在身邊保護你。”
“……”常冰沒有說話,她的內心還在猶豫,按照她常規的標準,週記堂並不是她所中意的型別。但她也確實有些承受不了了,她無法再忍受擔驚受怕的生活,希望生活中能夠多出來一個可以全心依靠的人,去分擔末日裡的恐懼,去分擔只來自於她內心的恐懼,而不僅僅是整個團隊面對的風險。
週記堂見常冰不搭話,直接一把將她拉在身邊,蠻橫的一口親了下去。
常冰身體僵硬著,緊張的睜大眼睛,看著週記堂。她的牙齒緊閉著,不讓週記堂過於親近。
週記堂把嘴挪開,看了看常冰,常冰也看著週記堂,剛才的那個強吻,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你遲早都會接收我的。”週記堂有些居高臨下般的說著。
常冰搖了搖頭,週記堂再度將常冰抱在懷裡。這一次,常冰沒有再僵硬的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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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失眠症依然在困擾大家,到了夜裡,總會有幾個人完全閉不上眼睛,雙目圓睜著,在黑夜裡似乎閃閃發亮,如同貓頭鷹一般。
不過到了白天,有失眠症狀的人卻能夠睡著,如同嬰兒一樣睡得香甜,睡醒後,精力也能夠得到極大的恢復。
有一個人守在走廊裡,如同幽靈一般自言自語。
這個人正是謝武資。
他在末日之後,長期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精神狀態似乎每況愈下,最大的困擾是孤獨。這孤獨讓他完全無法入睡,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這天夜裡,他再度從床上驚坐起來,他聽著周圍,覺察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懼。
這是一股來自於絕對安靜中的恐懼。
這種安靜將他渾身包圍,彷彿自己逐漸就遠離了世間,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就在這時候,耳畔再度傳來一個說話的聲音。
“謝武資,謝武資……?”
這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冥冥之中召喚著他。
“又來了!!這個聲音!!”謝武資頭疼欲裂,聽著這討厭的聲音。
他害怕孤獨,更害怕這在寂靜中頻繁出現的幻聽。
“謝武資,你在幹什麼?你又睡不著了麼?”
這個聲音在謝武資耳畔迴響著。
“小白!小白!!你在哪裡?”謝武資感到恐慌,他知道,這聲音很快就會對他開始進行詛咒。這時候,只有小白的出現,才能夠幫助他抵禦這種恐慌。
“小白!!!!”謝武資大聲的喊了出來,他已經忘記了在隔壁的房間裡,住著鄭介銘以及其他的同伴們。
“你在喊什麼?你在怕什麼啊?”那個聲音在謝武資身邊迴響著。
“你是怕死麼?你是怕變成喪屍麼?”
“你不是不怕死麼?你不是可以一個人好好的存活麼?”
那聲音從喃喃細語逐步的變大,變成了急促的逼問,而語氣聽起來也越來越兇狠。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那個聲音最終變成了一種大聲咆哮著的詛咒,充斥了謝武資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