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心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林林曾經說過,“雖然這世界上總有很多不那麼好的人,總有那麼多不好的事,但是我們還想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還期待生活,不就是因為世界上還有很多像我一樣好的人嘛。”
我覺得他真是無可救藥了。但我知道他從小是怎麼長大的,於是又總能理解他。
他從很小就期待一點點溫暖的東西,得到了卻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保護,所以只能逼迫自己長成了渴望的那個樣子,以至於不要太孤獨,不要被凍死。
所以他難過的時候,也讓人心疼。
我從初中就認識他,也只見到過兩次這種情況。他會露出小孩一樣的性子,會想要有人對他明顯的好,會要求在意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這種感覺,就像平常的他把青春期藏得滴水不漏,卻在這時又暴露出來,一雙眼睛都是倔強。
我最近要回店裡,但是林林這個狀態我實在有些擔心,想了一下,決定把季傷叫過來。季傷和他是好朋友,我也放心一點。
我打電話的時候林林就坐在我旁邊,吃橙子邊看電視,問我打給誰,我說是小傷,他立馬就撲過來,要搶我的手機。我嚇了一跳,問他幹什麼,他什麼都不說,只說不要打電話給小傷。
然後又講,我知道你要去店裡,我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裡啊,你不用擔心的。
說著他蹭過來,抱著他那個海綿寶寶的玩偶給我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嘿嘿。”
我:“……”
他越是這樣我越放不下。我和他不一樣,但卻比任何人知道,他現在有多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
他是個死心眼的人。
所以心死了,太痛。
於是總想找點什麼把注意力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第41章 淋雨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從陽臺回到客廳沙發上,盯著電視螢幕看,看了很久,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你覺得齊冀要幹什麼”
我說的是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但林林也聽得懂,沒辦法,他逼著我把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
可他並沒有很快回答我,而是先問了一句:“不是他本人,打過來的吧。”
我驚訝了,點頭,“是他的秘書。”
“吶……”他倒在了沙發上,黑色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卻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他想了一會兒,慢慢笑開了,“啊,我知道了。”
我皺了皺眉頭,“知道什麼。”
“他在躲你啊。”他說道,“因為他之前對你那麼好,你還是拒絕他,讓他以為你討厭他,對他避恐不及。”
我呆了一下,接著哭笑不得,“那你大概猜錯了,他秘書打電話給我是為了處理股份的事情,我說過股份要還給他的。”我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又把電視聲音放小了一點,拿起一根香蕉剝皮,遞給他。
——
但,雖然只是隨意提及的話題,他說的話,我卻並不能完全不在意。
我有時也會想起一些場景,七年前的,五年前的,甚至現在的。很多東西都留下了痕跡,我卻不再那樣的的留戀。
等到股份的事情解決掉,大概就真的結束了。
——
我把林詩然也拎到了店裡,讓他“賺點錢抵消房租費”,要知道他的臉實在是太好用了……
不過他要麼在休息室裡看電視,要麼到我辦公室裡玩電腦。更多的時候,客人不多,他躺在大廳裡的沙發上,頭髮略長,凌亂地散落在沙發上,每一根都是美好的弧度。
我偶爾回過頭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回望我,或者睡得很安靜。
這大概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生活並沒有就此平靜。巫予打電話來了。她在電話裡說,我離婚了。
然後她又說:“我在機場。”
——
我趕到機場的時候,巫予正在喂晨晨吃蛋糕。她們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四周安靜,兩個人的臉上,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她聽到我的腳步聲,抬頭對我笑了一下,“你到了。”
她紮了個馬尾,穿著藏青色的連帽衫,黑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黑白的帆布鞋。她沒有畫任何妝,素面朝天。
我彷彿看到了當年在書店裡吐著舌頭,看小說的那個女孩。
她其實才二十六歲。她和謝優是典型的大學戀愛,然後走到婚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