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該怎麼憑一張素描畫像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女人。
想到這兒,言筆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
在翻看了上萬筆電腦資料,卻仍找不到任何一個相似畫像中的女人,言筆頓覺頭痛了起來。
真是該死!難道她真的沒有任何前科嗎?如果真的沒有的話他接下來該怎麼做?真要在茫茫人海中像只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嗎?還是乾脆放棄?
言筆倏然搖頭,叫他放棄不如叫他去死。
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只是他還沒想到而已,也許去倒杯咖啡喝,邊喝邊想就能想出來,他在心裡告訴自己,然後起身走出電腦室。
一二三,木頭人!
言筆呆站在電腦室門前,目不轉睛的瞪著那群剛被押進警局大門的其中一人,那個女人……那張臉……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剛剛才在想要怎麼找她,沒想到她這就自己送上門來——呃,也不能說她自己送上門的。因為很明顯她是被“逮”進來的。
頭痛的感覺不再,咖啡也忽然變得不重要了,言筆迅速的走向將她拘提到案的同事老吳。稍微問了一下狀況。原來他們這幫人是因飆車和向警察挑釁而被捕的,不過這些行為應該都是不良少年少女做的吧,而她……
輕輕的在老吳耳旁說了幾句話,他直接走到那進局裡坐下後,便不斷低頭把玩著自己皮帶的女人面前。
“你,跟我來。”
女人懶洋洋的抬起頭來,只一眼,言筆立刻在心中更新對她的叫法,她根本就構不上女人的條件,頂多只能用女生或女孩來喚她。而且,他還可以用他組長的身份來與任何人打賭,她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歲,難怪會去飆車了!
女生看了他一眼後,再度低下頭繼續剛剛無聊的動作,絲毫沒有起身跟他走的打算。
“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言筆不悅的板起臉,冷聲道,對於犯罪者,他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女生仍是動也不動。
青筋在一瞬間浮上言筆額際和頸部之間,下一秒,他不再開口,而是直接動手將她由椅子上拉起來,一路拖向隔離室。
“喂,你千什麼?”女生一呆,倏然揚聲大叫。
“閉嘴!”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
“閉……”雍沁歡簡直難以相信,他竟然叫她閉嘴!“放開我,你以為你是警察,你就吊呀?我才不怕你,放開我,你——啊!”
“坐下。”進入隔離室後,言筆一把將她往椅上拋,然後轉身將門關上,雙手抱胸的盯著她。
“你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揉著被撞痛的手肘,雍沁歡怒氣衝衝的朝他叫道。
“你是誰?”言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是雍正英的女兒。雍正英是誰你知道嗎?立法委員!”
“然後呢?”他面不改色的接著問。
雍沁歡一愣,“什麼然後?”
“你爸爸是立法委員雍正英,然後呢?”他意外有耐心的解釋給她聽,但如果認真的觀察,便可發現他黝黑的雙眼中充滿的盡是嘲弄。
“你是白痴嗎?我爸是立法委員雍正英的意思是什麼,你還下懂?”雍沁歡抬起下巴,以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斜睨著他。“意思是,你現在最好放我走,”一頓,她改口道:“不,我發現我有點口渴了,你先倒一杯開水給我喝,然後再替我叫輛計程車……”
“要不要我順便替你付計程車錢?”言筆打斷她道。
“不錯,你挺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嘛。”雍沁歡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在想——”他懶洋洋的看著她,語氣充滿了嘲弄。“你之以沒有案底留在警局裡,是因為一直以來你都這樣狐假虎威的關係,還是你那立法委員的父親以行賄的方式替你把案底全刪了。”
雍沁歡的身軀微動,雙眼瞬間瞪大,因為全讓他說中了。
進警察局對她而言猶如家常便飯,三天兩頭常有的事,而至今沒有案底留在警局的原因,正如他所說的,狐假虎威和行賄的關係,但是那又如何呢?這隻證明了這些道貌岸然,為人民服務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包括她爸爸也一樣!
她聳了聳肩,嘲弄的看著他。“沒錯,都讓你猜對了,你要不要拿這來威脅我爸爸?說不定馬上就可以讓你的官階多調升幾級。”
言筆突然露出冷冷的笑容。“你剛犯了公然行賄罪,以這個罪名我就可以將你送進監牢裡。”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