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在心裡,綠意出身卑微,但勝在性子柔順又乖巧,聽她說得好笑,忍不住大笑起來。
綠意不解何意,巴巴望著杭天睿問道:“少爺笑什麼,奴婢說錯了什麼嘛。”
杭天睿這幾日心情本不大好,這回倒是被她逗得開懷,不經意拍了拍她的肩,大笑道:“沒什麼,只是你幾時學會對牛彈琴了?”
他話音未落,就傳來婆子的叫聲:“少夫人回來了。”
聽了這句,綠意不敢耽擱,忙忙給杭天睿行了一禮,就慌張得快步奔了出去,迎接蔣氏。
蔣氏為母親的病情和蔣家的聲譽暗急在心,正要回家與杭天睿商量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挽回一點,卻見綠意雙頰通紅、面帶春色得跑了出來,心下登時起了疑心。也不待綠意請安,就沉聲質問她:“你在屋裡做什麼,少爺也在?”
“少爺剛回來,正好奴婢在外邊,就伺候少爺換了外衣。”綠意一見蔣氏沒來由的犯怵,身子輕輕抖了抖,不敢正眼去看蔣氏的臉色。
她若是大大方方的還罷了,越是這樣越遭蔣氏懷疑,尤其蔣氏進院時隱約聽到房裡傳來的嬉笑聲,當即大怒。也不管實情如何,揚起右手就衝著綠意臉頰上一巴掌上去了,口裡罵道:“什麼東西?”
綠意看著她,並不知道危險的來臨,突然間發現臉上劇痛,身子往一邊倒去。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方感臉上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般的。
這一下非同小可,驚呆了院子裡服侍的人,連屋裡的杭天睿都聽到了聲響,詫異得疾走出來。
“出了什麼事?”他習慣性得問了一句,隨即看見綠意摔在地上,左手捂著臉頰,呆愣愣地坐著,眼裡閃動著淚珠。他忙不迭上前扶她,語氣焦急:“綠意,你怎麼了?”
其實最近他因為與蔣氏慪氣,也難得去綠意房裡,畢竟妻妾之間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不會因與妻子鬧脾氣而去抬舉妾室,這不是杭家對子弟的教養。今兒蔣氏不在,他外出辦事回來心情正好,又與綠意說得高興,無端發生這個變故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忘了應該先問蔣氏。
他是無心之舉,可蔣氏看在眼裡就覺得他心裡只一個綠意,自己站在眼前都沒入他的眼,難免又氣又恨。氣得是杭天睿忘了他們往昔的恩愛,恨得是綠意狐媚子勾引主子。
聽到杭天睿的問話,綠意依舊傻傻地看著蔣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杭天睿越發不解,索性硬是掰下她的左手,映入眼簾的是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綠意整個左臉頰都腫了一大塊。他下意識得喝問:“誰動的手?”
“是我,你要打回來不曾。一個下賤奴才,你也為她這般上心,還有沒有一點大家子弟的教養。”蔣氏每每生氣時,就有口不擇言的毛病,尤其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是綠意在故意博取杭天睿的同情,做出這副可憐模樣。
“你,她又犯了什麼錯,值得你動手?好歹也是院裡的主母,下人有錯的不好的你教訓著,或者使喚下邊人,親自動手像是什麼話。你看看四嫂,她幾時會與一個下人動手,沒得掉架子。何況,你倒是說說,她怎麼讓你不高興了,你不是才回來麼?”其實杭天睿也不是有意當著眾人面呵斥蔣氏,只是以為蔣氏行動小性兒,缺乏大家氣度,一時口快就說了出來。
說完,也有幾分後悔,畢竟當著這麼多下人面這般說蔣氏也是很駁她臉面的,理應關了門再說。想罷,扶了綠意起來,便上前拉著蔣氏的手道:“行了,天兒冷了,咱們進屋再說。”
蔣氏從小看她母親對下人的手腕,心下也覺得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年輕貌美的女孩兒都存了防範之心。一個通房丫頭,要殺要剮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憑什麼引得杭天睿斥責她,五分怒火也被放大到了十分。
當下甩開杭天睿的手,哭道:“我冷不冷不用你管,你管好她就夠了。左右現在一個奴才秧子都爬到了我頭上來作威作福,我還充什麼主母樣子,索性死了乾淨。”
這一鬧,反而把杭天睿先前對她的一點歉疚也鬧沒了,冷了臉子,半日氣惱得說道:“你究竟是怎麼了,無緣無故打人,現在又給我臉子看,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兩個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人,杭天睿讓了一步,蔣氏依然不肯服軟,難免激起了杭天睿心底的火氣。
“我哪兒敢給你臉色看啊,我母親病重,你都不願跟我回去瞧瞧她,寧願在家裡與丫鬟打情罵俏,難道我還不能生氣了。”她哭得嗚嗚咽咽,心下好不淒涼。
“你分明就是無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