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兒子暗中助了他!
還有那隻狗!
沒有人能知道林青在跳樓的那前前後後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幫助了吳前打敗了周爾復。
他之所以敢那麼嚴厲地對大力喊,是因為他心知他雖然有過犯罪的想法但沒實施。也就是說他有犯罪的預謀,但最後又中止犯罪了。頂多他也就是思想犯罪。思想犯罪的人多了。法律追究得過來嗎。但他欠考慮的是,他畢竟為了這個位置夥同大力有過齷齪。
他想等大力消消火,他再找大力好好談談。可是大力沒有等待的耐性了。大力告發了他。
這一重熱鬧更是驚天動地的。報社大樓就像發生了八級地震。那大樓裡的全部的人心都是震驚了又震驚的。那餘震,也是將人心顛簸了復顛簸的。
報社裡鬧那一重熱鬧的時候,肖白正坐在大師的地下室裡。是大師約她來的,大師打電話說,她準備走了,最後見一面。肖白不能不去。
她按地址找到了位於西城區政協禮堂後面的一幢居民樓的地下室裡。她終於明白大師的臉為什麼是菜色的了,那裡面陰暗潮溼沒有陽光。
大師拉著肖白的手,她們面對面盤腿坐在床上。
肖白問大師,你為什麼要走呢?
大師說,我心情不好。
肖白奇怪地問,你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大師就苦笑笑說,傻孩子,我又不是神仙,即使是神仙也還是有煩惱的。
大師說,肖白你特別信我是吧?肖白點點頭。大師說,其實我並不相信我自己。肖白就愕然。
大師說,我從來沒有跟人家說過我的身世。我們家是東北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家人家。祖上也沒有人身體有什麼異樣的特異功能。那一年我13歲,我爸帶我去一戶人家串門,那時候,人人家裡都很窮,可是那人家裡有兩個紅色的新暖瓶。我爸跟那人家大人說話的時候,我就盯著那個暖瓶看,不一會,那個暖瓶就爆了。一屋子人都回頭說怎麼回事。我是眼瞅著它爆炸的,我被那爆炸嚇壞了。但我不知它為什麼就爆炸了。他們家的大人就看著我說,你怎麼把暖瓶給弄炸了,我說,我一直站在這,根本就沒往那兒去。我只是看那暖瓶來著。我不知它是怎麼炸的。我爸就不信我,我爸也認為一定是我趁大人沒注意鼓搗過。他說,你再給我看看那個暖瓶,你有多大的本事就能把暖瓶看碎?我說我不敢看,我要是看碎了他們家會讓你賠。那家的主人說,沒事看吧,看碎了不讓你爸賠。我就怯怯地又盯另一隻暖瓶看,果然不一會,那一隻暖瓶就在她的盯視中也爆了。一屋子人全驚了。自此他們全說我有特異功能。
可是我的身體跟別人沒有二樣。我不懂什麼是特異功能。我後來結婚嫁人,我嫁的丈夫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有一天,我睡醒了,一睜眼,眼前卻清晰地看見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鬼混,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就起身按眼裡看到的影象去尋,一尋就尋到了,他就是跟我看見的那個女人睡在一起……
他跟我發誓他以後再也不了。我那時已懷孕,就牽就了他。哪知,他又換了一個女的。他在外面做什麼我都能看見。我要跟他離婚,他不離,他還打我,我的這個孩子就是他一腳踹出來的早產兒……
我在醫院裡生孩子的時候,一個小護士待我特好。她喜歡我女兒,我女兒長得就像是一個小天仙。那天,她坐我床邊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看見她的母親心臟病發作倒在客廳裡,我沒見過她母親,我只是覺得那是她母親,我說你快回去吧,你的母親她在客廳裡摔倒了。她不大相信我的話,就給家裡打電話,沒人接,她就有些著急,她可能當時是想寧願信我別把她媽真的耽誤了。她回家她媽的確是趴在客廳裡……
那個護士的媽媽是法院的院長,就是她後來幫助我把我跟我丈夫的婚離掉了。
可是,離了婚之後,他三天兩頭地騷擾我們孃兒倆。為了逃避他的騷擾,我們就投奔早幾年來北京的靠給人家做衣服為生的我妹妹和妹夫這兒來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跟肖白說,婚姻真不是鬧著玩的,解決不好就是抱撼終身啊!肖白你一定要記住。
肖白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傷感?她說我是為我女兒難受。
肖白說,你的女兒怎麼了?
她說,我的那個女婿頂不是東西了。他跟好多女人上床,他回家了不能跟我女兒,他就說是因為我有功力使他不行。你說有這麼不是東西的嗎?肖白說,你即然知道他不好,幹嗎不在當初就阻止你的女兒嫁給他呢?
《守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