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剛錢一直走粗獷路線。而且人高馬大,一把小水果刀握在他的手中的確不成比例。而且那蘋果也是削的坑坑窪窪。
餘仁亮看著吳鳴姚,這個女人看上去雙目無神,而且面無表情。但是明顯她每天都會有人專門為她打理。因為長時間的不出房門,她的膚色看起來有些過分的白皙,在加上她依舊很美麗的容顏,吳鳴姚更加像一個畫著白色臉譜的女演員一樣。吳鳴姚的身體看上去現在有些消瘦,同時可能不經常下床,她的下肢有些略顯臃腫。
錢震將蘋果削好後切成一塊一塊的,雖然他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餘仁亮看得出他的確對吳鳴姚不錯。而吳鳴姚似乎也能認出錢震。錢震喂她吃的蘋果,她都會吞下去。
看著吳鳴姚現在的情況,錢震也是一邊喂蘋果,一邊哎的說道:“我們家和吳家老一輩就開始經常走動。而且因為我父親和吳榮叔叔工作的關係。我和乾姐姐家的走動最多。我小時候乾姐姐就經常帶著我到處玩。以前是她罩著我,等我大了之後,雖然我很能打,但是隻要我乾姐姐在,還是沒我什麼事。乾姐姐脾氣的確不好。而且做事不顧後果,不過這也是因為吳家把她寵出來的。吳家這一代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孩,所以她一直被所有人當成公主一樣照顧著。也正是因為從小到大對她太寵了,所以她最後才做出了那麼衝動的事情。不過那個段思然也是著實可惡。我乾姐姐對他那麼好,他還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段思然。思然。思然,你在哪裡……我給我出來。我錯了,我不該殺你,我想你了,你快帶我走啊。”
錢震剛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吳鳴姚還一點反應沒有,可是當錢震提到段思然的名字之後,吳鳴姚突然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她的雙眼瞬間流下眼淚,同時雙手雙腳不停的揮舞著。錢震趕緊給了自己一個嘴巴:“都怪我這張破嘴,我忘了在我乾姐姐面前時不能提那個名字的。”
說罷,錢震趕緊一把抓住吳鳴姚的雙手,一邊安撫吳鳴姚,一邊大聲的喊著醫生趕緊進來。吳鳴姚在那裡大聲的哭著,嘴裡不停的喊著段思然的名字。就算錢震再怎麼安撫也無濟於事,直到醫生進來之後給吳鳴姚打了一針鎮靜劑,吳鳴姚這才安穩了下來。
被錢震和護士扶下來,吳鳴姚很快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餘仁亮的眼睛沒有一刻從吳鳴姚的身上移開。他其實過來還準備試探的問吳鳴姚一些問題,可是當他剛進門看見吳鳴姚這種狀態之後,他就知道他什麼問題也問不了了。
只是沒有問,餘仁亮卻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收穫。就在剛剛吳鳴姚發病的時候,餘仁亮從吳鳴姚的哭泣和叫喊的話語中判斷出,吳鳴姚的內心有悔意,而且她還是在想著段思然。她的內心深處有極其強烈的想再次見到段思然。
在道家之術中,其中關於陰魂遲遲不能下地府的其中一個說法就是,當陰魂有極其強烈的遺願要去實現或者是對某些人或者事物有極其強烈的眷念之時,他就會產生極大的動力源遲遲不去下地府而遊蕩人間。但是這種動力源會隨著時間而逐漸的消退,直到徹底消失後陰魂無法在阻止地府的召喚而不得不前去地府報道。但是,如果陰魂在眷念的同時,活在人世間的某些人也同時對他產生無盡的眷念,這同樣也會有動力源出現,從而和陰魂的動力源產生交合,讓陰魂有更強大的阻止去地府報道的能量。
可以看得出,段思然和吳鳴姚顯然都有動力源產生,於是段思然才遲遲沒有下到地府。只是如果段思然和吳鳴姚是相互感應的,那麼段思然應該會來看過吳鳴姚。一旦段思然看過吳鳴姚之後,這兩者之間的動力源就會產生消斥。因為見面這就意味著段思然的陰魂遺願完成了,所以動力源還是會消失,這樣,他還是會下到地府。
“難道段思然的陰魂沒有來看過吳鳴姚,這不符合常理啊。除非段思然還有其他的遺願和另外一個人產生了相同的動力源。可是除了吳鳴姚,還能有誰呢。”餘仁亮陷入了沉思。
錢震摸了摸睡熟在那裡的吳鳴姚後,起身招呼餘仁亮離開。餘仁亮點點頭,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靠近吳鳴姚的身前,再次仔細的注視著這個女人。
熟睡中的吳鳴姚看起來異常的恬靜,秀麗的面龐下誰能想到她是一個重度精神病患者。甚至因為有人為她打理,她依舊帶著耳釘,手鍊等裝飾物。
餘仁亮這才注意到吳鳴姚並沒有帶項鍊,她的脖子上有一個繩圈,這個繩圈和其他的女士裝飾物似乎有些格格不入。餘仁亮眉頭皺了一下,他伸手去摸吳鳴姚脖子上的繩圈,將繩圈從吳鳴姚的高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