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多少,之所以稱她為師姐,是因為我們都是許鳴的關門女弟子。
她本不是狠辣的角色,卻一進師門就使得一手好鞭。她在許鳴身邊學了幾句詩經,跟了先生兩個春秋,後因為外表出色,武藝不同凡響,被九爺看好,帶在身後至今。
我是在她拜師的第二年叩入師門,因我娘只生了我一個,所以人生中有了師姐一物,竟覺得分外歡喜。我整日纏著她,有段時間好到同床共枕相擁入眠亦嫌不夠。我幾乎是她做什麼我做什麼,除了九節鞭以外。因而,當我知道善青由於九節鞭使得好被調去近身保護九爺以後,矇頭在我們一起就寢的被窩裡哭了個天昏地暗。
自那以後,我與善青極少見面,次數比見到九爺還要少。
我時常想,師姐在九爺身邊是不是過得很好,九節鞭練到第幾層了,下回見到會不會胖上一圈。但我絕沒有想到,再見時她單獨一人出現在汴京城內,衣著破舊,半瞎了一雙漂亮的杏眼,根本就認不出我來了。
“咚咚——”
我想得出神,竟沒有留意到腳步聲。打了個哈欠,道:“進來吧,門沒關上。”
善青輕手輕腳地摸進房裡再慢慢把房門掩上,動作遲緩不便,我慚愧地走過去,拉她到椅子上做好。
我們師姐妹相隔那麼久,再次談心卻是這般場景。我眼眶一熱,倒了茶水遞給她,坐在旁邊就近打量起她來。
善青的眼睛本來是很有靈氣,過去跟我說話或是聽我說故事,總會笑著看我,如今她雙眼附近依然紅腫,長睫輕輕顫動。
“小末,想不想知道師姐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該怎麼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