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畢竟我是君王,所有的一切在我的手中都可能成為棋子,即便是這錦繡如畫的江山。
“皇兄!”定泫總是很習慣黏在我這個兄長的身邊,而並不與他的母親過分的親近。
“定泫,你已是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吧!”我的步伐走向永寧宮大殿的最高處,在那張用黃金鑄成的金椅上坐了下來。
對於這個話題,定泫總是會選擇迴避或者推脫自己年紀尚小,其實我是羨慕他的,至少他能夠選擇自己心儀的女子。而我卻因為皇帝的身份喪失了一切自由選擇的權力。
“皇帝說得是,定泫卻是需要找一位合適的皇子妃了。”李宓的聲音自殿內傳出,略顯蒼老的音調透出一絲慈愛,也唯有面對著定泫她才會將自己母性的一面表現的一覽無遺。
“兒臣見過母后,千歲千千歲。”沐定泫單膝跪地,恭敬地低頭避開李宓的目光。
沐定淵卻穩坐在金椅之上不曾起身,他是皇帝,只跪天只跪地只跪父母,不跪這有著狼子野心的李氏太后。
李宓似乎並不在意沐定淵,只是在他的下首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輕撫小指上套著的鏤金護甲:“聽說皇上近日來夜夜笙歌,又招許多美男子入宮陪侍,宮內宮外已經起了不少的閒言碎語,皇上應當注意剋制才對。”
沐定淵無所謂地一笑道:“朕並沒有天大的本領能夠封住天下人的口,既是閒言既是碎語,母后又何必去在意那麼許多呢!”
太后李宓(二)
太后李宓(二)
李宓保養得宜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充滿嘲諷的淺笑:“皇上的特殊癖好天下人皆知,閒言碎語自然是免不得,只是皇上難道不覺得這樣有辱皇家顏面麼?即便皇上再喜歡美男子也應該適當收斂,更何況……”
“更何況皇上還有一位皇后呢!”
沐定淵濃眉微挑,裝作恍然大悟:“若不是母后的提醒,朕差點就忘記了朕原來還有一位皇后呢!”他的皇后,林陌老賊的女兒,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罷了,這一點相信林陌在將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女兒送進後宮的那一刻便了解。
腦海突然浮現出林初音初嫁時的情景以及五歲時那個又小又醜的身影,現在的她已經十五歲了吧!十五歲這樣花一般的年紀卻凋零在了冷宮之中,她若是要怨恨誰的話那邊怨恨自己那狠心的親爹吧!
李宓的手暗暗握緊,鏤金護甲刺入掌心隱隱生疼,面上卻依舊如沐春風:“皇上,還是儘早將皇后從寒玉宮中接回鳳儀宮吧!聽說那裡地處偏僻又陰冷無常,皇后身份尊貴,豈能夠在那樣的地方常住,再說……已經住了十年,也該回來了。”
沐定淵接過沐定泫在身側遞過來的茶盞,茶香嫋嫋,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湮沒在離散的輕煙之間:“皇后之事,朕日後自會考慮,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太后不是早已經將一個雲婉蓉送給朕了麼?”
“皇帝……”太后的面色有些難看,舉首淡掃沐定淵一眼,徐徐吐字道:“那不一樣,難道皇上想要廢了現在的皇后立雲婕妤為後麼?”
沐定泫對於太后的這些話感到一驚,緊張地望著沐定淵,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也越來越尷尬,皇兄與母后好似是各有心思,而他自己在一邊乾著急著也是萬分地難受。
沐定淵似乎是聽到了沐定泫瞬間變得急促的呼吸聲,笑意盈盈地對著沐定泫的方向說道:“若是太后不反對,朕也沒有什麼意見。”隨時看著沐定泫,但是話鋒卻直直地向著太后而去。
庶女雲婉蓉能夠成為婕妤已是天大的恩賜,雖然也曾經是她的人,但是皇后之位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坐的,李宓的嘴唇有些微顫,“鐺”地一聲,鏤金護甲落地清脆,打破了對峙的尷尬。
太后李宓(三)
太后李宓(三)
“皇帝難道是不知道自古以來的規矩麼?出身低賤的庶女怎能夠成為皇后?皇帝莫不是想要破了皇家自古以來的規矩吧!”太后臉色發白,不動聲色地撿起掉落在地的護甲,這皇帝雖昏庸又斷袖,但是卻時時逆她的意,非要逼得她提早動手麼?
“規矩是人定的,朕是皇帝,朕想讓誰當皇后誰就可以成為皇后,就像朕要誰死誰就一定得死一般……但若是太后並沒有這個意思,朕自然也不會這麼做。”沐定淵語調清冷,聽不出一絲的波瀾,落入李宓的耳膜卻是如尖利的匕首一般刺痛耳膜。
她將目光轉移到大殿中央青煙嫋嫋的香爐之上,淡然一笑道:“皇后已經滿十五歲,皇上也是時候與她圓房,為沐儀朝繁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