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視地朝門口走去,自顧自地拉開了大門。
這樣本來平常的舉動,在此時的非常時期,結結實實地驚了任江一身冷汗。
他忙不迭地奔了過去,“夫人,不能出去。”
“你果然是居委會大媽。”凌菲涼涼的一句飄來,將任江弄了個哭笑不得。
“是是,我是居委會大媽,”他含淚扛下這頂大帽子,“夫人,實在不能出去,您將就一下,等首長回來,再去哪兒,也是不遲的。”
不提葉於琛還好,一提就直接踩了雷。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他也無許可權制我的自由,還麻煩你讓一下,讓我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夫人。。。。。。”
凌菲眼裡的倔強讓任江把剩下的話悉數嚥了回去,他只能採取迂迴戰術。
“你現在穿著睡衣也不方便出門,不如先去換件衣服,等我聯絡好了車子,我叫你?”
狐疑地看了任江一樣,“你最好不要耍詐。”
任江一脊背的冷汗猛然冒了出來,“我哪裡敢。”
“那自然是最好。”
凌菲陰惻惻地丟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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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葉於瑾出現在大門口,瞪著苦惱的任江,“她人呢?”
後者指了指臥室。
她便衝了過去。
“凌菲,你。。。。。。”
接下來的話自動被葉於瑾消了音。
凌菲此刻端端地坐在臥室的陽臺之上,一臉木然地看著窗外如黑幕一樣的天。
連背影,都是落寞的。
“凌菲,”葉於瑾放輕了腳步,朝她走去。
凌菲聽到這把聲音,心裡一驚。
第一個反應就是抬手擦去自己臉上的冰涼。
殊不知這個小動作已經盡數被人收入眼底。
葉於瑾自地上將她拉起,“你不要命了?大冬天地坐在地上。”
“於瑾,你來了。”凌菲扯出一抹笑。
“去洗個熱水澡,我再和你說話。”
被她手心的沁涼驚了驚,葉於瑾不管不顧地將她推進浴室,“洗好了再叫我。”
結果葉於瑾在門外等了半天,終是忍不住開門進去檢視,卻發現凌菲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就這樣站在冰涼的花灑之下,淋了個透。
表情依舊木然。
“你這個笨蛋!”葉於瑾大叫一聲,連忙抓過一旁架子上的浴巾將她裹了起來,然後連推帶搡地把凌菲按在床上之後,將暖氣開到最足,再手腳麻利地脫掉她溼透的衣物,又為她換上乾的,才用棉被包住她。
“凌菲,”葉於瑾用力搖了搖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茫然抬頭,看了葉於瑾一眼,睖睜了許久,她才開口,“何清歡。。。。。。,他跟何清歡走了。。。。。。”
“何清歡?”
凌菲輕輕一笑,“她白天就出現在我家門口,把葉於琛帶走了。”
葉於瑾蹙了蹙眉,對於自己兄長的這個前妻,她真的是知之甚少。
當年也就在電~話裡聽譚美雲提起過那麼一兩次,但也鮮少說到關於她的任何資訊。
等到葉於瑾放假從國外回來,何清歡早就不在葉家了。
前後也不過是一年不到的時間。
據她所知,葉於琛與何清歡之間,連婚禮,都不曾有過。
“他們之間的事,我知道得很少很少,”葉於瑾萬分著急,卻一時又說不出個什麼來。
“沒關係。”凌菲淡然地垂下眼瞼,倒在床上,拉過棉被蓋住自己的臉,“於瑾,我想睡覺了。”
“你這是在做鴕鳥!”
葉於瑾氣呼呼地掏出自己的手機打給葉於琛,不期然卻是忙音。
將自己的手機往床頭櫃上重重一放,她也開始惱了。
自家哥哥真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於瑾,做鴕鳥也好過做烤鴨。”
“。。。。。。”
這是什麼比喻?
葉於瑾跳到床上,大力將她拉了起來,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道,“你起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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