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的東西,本來自覺思維縝密的肖麗娟竟然覺得會無所適從,在她看來,于晴的性格不像是單純的放開或放不開,而是她經歷太多也太複雜,她又是一個在某些地方不善於表達的人,隱藏起來的痛和苦無人知曉。
第三十五章(4)
她看看手上的一封信,本來是要交給於晴的,想了半天,最後從抽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打出火苗,在移到信封的下面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畢竟這是劉坤最後的東西,最後她下了很大的決定才把信封移到火苗上,看著火苗落在窗臺上然後慢慢熄滅。不是我不按照你的意思做,是于晴已經忍受不了這樣的重荷了,如果她不是我的戰友我還能強迫自己置身事外,但是現在我不能,對不起,劉坤。待所有的紙張捲曲著燒成灰燼,肖麗娟把它們收拾到垃圾桶裡。
那是劉坤生前關於于晴父母其實也是自己父母生前做過的任務的最真實的資料,劉坤寫這封信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她只是想留個萬一,可這個萬一真的發生了,她在裡面寫的很明白于晴的父母經歷了什麼,而於晴現在參與的調查的案件正是父母的延續,她告訴于晴的父母犧牲的事實,這個事實太過殘酷,肖麗娟看過信,她知道從開啟信封的時候自己往後做的就是違背劉坤的意思的,有些秘密,就永遠的成為秘密吧。肖麗娟皺緊眉頭。
于晴請了一下午的假,陶思然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走的時候陶思然又一次特意的把車給了于晴,還是那句叮囑“你開的慢點。”于晴呵呵的答應了,出門的時候陶思然就有些後悔了,于晴出門之後就撒丫子飛開了。
“你以為開直升飛機呢!”陶思然隔著隔欄對著外面喊,惹得道上的幾個路人不免的看一眼。
一路上的陽光好像是下了一場暖暖的金雨,路上有人甚至穿上了單衣,乍暖還寒,這樣看起來未免有些單薄,于晴懶懶的開著車,她放慢下車速,並不因為想到了陶思然的叮囑,而是覺得這樣的好天氣實在不願意讓人還繃著一條神經,自己不是瘋子,就算是瘋子也不可能一條到晚的瘋。
在這個城市,于晴沒有太多地方可去。
一擰手上的方向盤,這個動作有點緊急,幸虧前後沒有車,她駛向熟悉的小道,這條道想跑快都不可能,春天是個乾燥的季節,車輪子捲起的泥土在曠野裡慢慢散去。這條路很熟悉,自己曾經在晚上逃出來,自己曾在這條路上搭拖拉機,自己不知多少次來回這裡,人總是失去之後才覺得珍惜,以前于晴覺得這樣單調,現在自己一人開車在路上行駛,卻覺得回憶原來很美好。
不知覺間,面前的路開闊了許多也平坦了許多,于晴知道這是快要到訓練基地了,想到這裡,嘴角上不自覺的掛上了笑,心也飛了起來,一腳踩下油門。
“于晴回來啦!”還沒進大門,一個熟悉的和事佬的臉就出現在隔欄的另一邊,正巧王輝來拿信件。
于晴歡快的跳下車,說:“真是巧啊。省了人家通報找人啦!”
“我說今天咋的老是坐不住呢,原來真有好事兒啊,”王輝對執勤的兵說,“以前一分隊的,放人家進來。”
于晴回到駕駛室,在欄杆剛夠過去車的時候就從底下鑽了進去。
“嘖嘖,水平高了。”王輝不知所云的誇獎。
于晴按照王輝的指引找了個地方停好車之後就跳下去,說:“走,帶我看看大傢伙,你們下午有訓練嗎?”
王輝蹦著高的往前走,說:“有,格鬥技能。”
于晴揚一下眉毛。
“你個死閨女,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會來看看!”還沒進一分隊的大門,老王就在宿舍樓入口的地方叫喚,這好像違反了平日的森嚴內務紀律。
“哈哈,咋著,不歡迎啊?”于晴回到了那段時間。
兩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沒等於晴回頭,兩個力道把她衝到一分隊外面的牆上,高芸芸大叫著咋呼著:“于晴你可算良心發現啦!”
剛才的那兩股衝擊波是高芸芸和歐陽玲,不知是誰有心的第一時間通知她們,本來倍覺無聊的午後,因為于晴的到來讓她們大顯生氣。
“你們怎麼知道我來了啊?”于晴把歐陽玲剛剛撞歪的帽子整理好。
“有情報啊——”高芸芸拖著長腔說,斜眼看著旁邊的一個男隊員,被看的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分隊完全沒有了素日裡看起來的那份緊張,這是幫永遠起跳的人,就是沒事都要尋思著整出點事的型別,但是他們能把這些事掌握在一個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