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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節 兵營

的輕蔑與嘲諷。

楊天鴻一掃之前的平和,臉上全是未做掩飾的冷漠與高傲。很快,走進大廳,分站在左右兩邊的軍官們,也把視線聚集到他的身上。

“本將是玄火營新任的營官。”

楊天鴻說話簡單明瞭,他把吏部下發的文書和官印往剛剛清洗過的條案上重重一擺,發出極其沉悶的撞擊,冷厲的目光朝這些軍官身上逐一掃過,刻板兇狠的神情,使每個看到他的人心神為之一緊,本能的站直了身子。

這種外放的氣勢無比剛猛,突如其來的變化,也出乎人們意料。這一刻,大帳內部原本熱烈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一眾玄火營軍官們甚至有種錯覺:首座上的新任營官楊天鴻根本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兇悍野蠻,隨時可以噬人血肉的斑斕猛虎。

令人窒息的沉悶,足足持續了半分鐘。

等到大帳裡徹底安靜下來,就連掉落一根針也能聽見的時候,楊天鴻緊繃兇狠的臉上,突然露出微笑。他抬起手,很是隨意的揮了揮,語調聲音都變得平淡而溫和:“都坐下吧!本將今天上任,還沒有與各位認識。呵呵!別那麼拘束,各位最好暢所欲言,也順便讓本將認識一下各位。”

身體僵硬,表情畏懼的眾人,頓時如同冰塊遇到了陽光般迅速融化。幾名恍然大悟的軍官竊竊私語,都覺得楊天鴻這位新任營官頗有意思。當然,一是為了立威,二是上下架之間必不可少的認識過程。

薛金彪、殷鑑化、鄔漢、馬文昌……

相互認識的過程頗費時間,大帳裡所有人逐一報上姓名。一圈下來,時間已是下午。不過,氣氛還算熱烈,眾將官對楊天鴻這個新任營官,態度還算客氣。

楊天鴻冷眼旁觀。

對自己尊敬的人不外乎兩種:一是因為自己的軍營主官身份,二是因為自己的修為。玲瓏寶鎖隱蔽了真正的修為實力,但不管怎麼樣,大帳內實力最強的軍官,也不過是煉氣第二層,根本無法與自己表面上看來的煉氣五階想聽並論。

也有對自己冷漠不屑的人。儘管他們臉上在笑,眼睛裡的嘲諷之意卻很清楚。

這不奇怪。每個人新到一個地方,總是有些人接受,有些人反對。

天色已經漸晚。

楊天鴻收起臉上客套的微笑,對站在堂下的眾軍官下達了自己的第一道命令。

“明日,本將在校臺檢閱所有營兵。”

……

第二日,是陰雲密佈的晦暗天氣。

足以容納五千人的校場上,稀稀拉拉站著一千餘名營兵。站在前排的數百名青壯軍士還算齊整,裝備也還勉強過得去。可是第四排以後,人員年齡明顯偏大,很多人乾脆就是瘦弱不堪的老頭子。再往後,則是兩百多個十一、二歲的娃娃。

楊天鴻面無表情地圍著這些營兵繞了一圈,最後,回到了校場閱臺上。

他看了一眼站在側面,神情陰鬱的副將薛金彪,問:“玄火營定員多少?”

薛金彪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身上穿戴的精鐵盔甲保養得很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油味。他連忙抱拳行禮,認真回答:“回稟將軍,本營定員三千。這是戰兵的數量,輔兵尚未包括在內。”

楊天鴻今天沒有著甲,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直綴,衣服顏色與白淨面板形成鮮明對比。停了這話,不由得淡笑道:“那麼,現在校場上這些人,又有多少?”

薛金彪被這話頂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個副將殷鑑化連忙接上話頭,替他解釋:“回稟將軍,本營其實是滿員的。只是將軍您來得有些急,沒辦法通知到每一個人。另外,就是上個月京郊流行疫病,當時很多營兵感染了急症,現如今都在修養,暫時無法出操。”

這話顯然是在搪塞。不過,楊天鴻卻沒有追究的意思。他轉過身,指了指校場最前列一排士兵手中鏽漬斑斑的鐵槍,還有那些疏於保養,皮帶脫落的盾牌,皺起眉頭問:“那麼軍械呢?為何如此破敗?”

殷鑑化是個光頭,腰身肥圓,嘴唇上方的鬍鬚修剪成“八”字,看上去為人十分精明,也很油滑:“兵部下撥的武備就是這些,我們已經連續往上面報告多次,都未能解決。”

修為使人體各種機能精進,站在校場上,楊天鴻可以看到數百米遠位置那些面黃肌瘦的老兵。他再次發問:“軍中缺糧嗎?為什麼我看很多軍士都面有菜色?”

都尉馬文昌上前幾步,賠笑道:“兵部下發的餉銀一直都有分例。玄火營不屬於天子近衛,餉銀軍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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