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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節 兇蠻

這些事情雖說看似合乎邏輯,但其中畢竟有著因果關聯。所謂天道規則就是如此縹緲,誰也說不清楚具體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但後果必定是對自己不利。

楊天鴻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姐姐嫁入盧家。

他也不是表面上那般衝動莽撞。

這裡是國子監,盧鴻志出言不遜在先,所以,自己可以砍斷他的手臂,也僅限於此。

如果盧鴻志是修士,事情就會變得較為簡單,直接一招轟殺就是。

問題在於,他不是。

而且,盧家還是天下鉅富。無論在世俗還是修煉門派當中,都有著極其深厚的影響。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

司業崔籍得到訊息,連忙趕到國子監內事發地點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時辰。

楊天鴻封住了盧鴻志身上的幾處命脈,使斷臂傷口不再流血。這個受傷的倒黴蛋靠坐在走廊牆角,用充滿畏懼的目光看著楊家姐弟,渾身上下瑟瑟發抖。

楊秋容目光陰沉,手中握著盧鴻志的斷臂。用刀子在早已失去活力的斷肢肌肉上慢慢地刺,來回地劃。很快,一條完整的胳膊,已經變得支離破碎,表面掛滿了破破爛爛的碎皮。韌帶和肌肉從斷口位置耷拉下來。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拆卸下來的機械零件。

“你不是要娶我嗎?你不是要帶著我出去喝酒嗎?”

楊秋容伸出鮮紅小巧的舌頭,慢慢****著嘴唇,喉嚨深處發出吸血鬼看到新鮮活人一般的嘲笑和譏諷:“你身上最嫩的部位是肝臟,應該趁著新鮮割下來,切片下酒。味道最是鮮美。怎麼樣,要不要我在你肚子上挖個洞,把肝臟切下來讓你嚐嚐?”

這當然是恐嚇,楊秋容說話的聲音很輕,只有她和盧鴻志能夠聽見。

這裡畢竟是國子監。

有些人真的很賤。好言相勸不聽。非要等到動起手來,才會知曉對方的厲害。盧鴻志就是這樣,他此刻算是真正體會到了楊天鴻的囂張,以及楊秋容的冷血。他不再認為能夠娶這個美貌女子為妻是一種幸福,也絲毫沒有帶著楊秋容外出喝酒的心思。此前,楊天鴻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了盧鴻志腦子裡。砍手、斷腳、剜眼、割舌、切耳……這些事情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而且,砍手已經變成了現實。每次與楊天鴻陰森冰冷的目光接觸。盧鴻志就毫不懷疑的確定,這個少年肯定會這樣做,而且絲毫不打折扣。

盧鴻志想起了上個月被自己搶入盧府。玩弄致死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已經結婚,頗有幾分姿色。他的丈夫被自己一幫手下亂棍打死。在這之前,那男人苦苦哀求自己放過他全家,女人也聲淚俱下懇求自己放過丈夫……這種場景盧鴻志見得多了,也習慣了。惡少嘛!當然是要欺男霸女,打死男的玩死女的。否則。老子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為惡少?

這個世界瞬間顛倒了過來。

自己居然被惡語威脅的物件一刀砍斷了胳膊,本該躺在床上隨便自己蹂躪的女人。卻拎著刀子想要捅穿自己的喉嚨。

她還要吃我的心肝五臟。

還要用我的肉來下酒。

這,這實在太可怕了。

尼瑪。這裡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世界。我,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來幫我報仇。

我,我要找我媽!

盧鴻志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救命!我,我要我娘。爹,快來救我!”

崔籍看著楊天鴻,臉色一片鐵青,下巴上的鬍鬚隨著肌肉顫抖不斷搖晃。

“國子監乃是太祖御筆敕封的學文之地,豈能由得你亂來?在這裡,任何人不能擅動刀兵,也絕對不可汙言穢語擾亂清淨。你倒好,二話不說上來就動刀子砍人。若只是把人打傷,事情倒也不難了解。問題你把人家一隻手都卸了下來……你自己說說,這件事情該如何了結?”

看著凶神惡煞,正朝自己吹鬍子瞪眼的崔籍,楊天鴻心中緩緩湧起一股暖意。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暴跳如雷,可是聽得出來,崔籍其實是在極力維護自己。若不然,他可以直接開口將楊家姐弟從國子監除名。這其實也是最直接,最能夠撇清關係的做法。

既然連崔籍自己都說出“問題該如何了結”這樣的話,他也就站在了與自己相同的立場。

“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其實不難。”

楊天鴻半躬著身子,對崔籍行了個禮,認真地說:“還請老師行個方便,與監內諸位守護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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