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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七節 咄咄

說起來,也是宣光靜這傢伙倒黴。好好地偏偏要跑到玄火軍駐地去招惹楊天鴻。難道他不知道,跟瘋子之間沒什麼道理可講。何況,楊天鴻不是一般的瘋子,他精通大楚律法,屬於那種左手捧著法律文書,右手握著三稜刮刀的文明型瘋子。

戴功成不再言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明顯是怕了。雖然戴功成從來就看不起楊天鴻,卻也懼怕自己莫名其妙什麼時候捱上一刀。盛鑫賭坊的事情戴家上下已經傳開,戴功成明明知道此事乃是楊家所為,卻也無可奈何,更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人家既然有本事一把火神不知鬼不覺燒了賭坊,也就有本事摸進府來取走自己項上人頭。說起來,那件事情也是下面的人瞎了眼,偏偏要去招惹楊家。到頭來,鬧得個身死財消。

這個時候,楊天鴻忽然感覺到一股凌厲森冷的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他轉頭望去,正好看見戶部尚書李聖傑離開座位,走上殿來。

“毅勇候果然是膽識過人。”

李聖傑的聲音平靜爽朗,其中卻充滿了冰冷敵意:“所有事情,都講究一個前因後果。就算是宣大人帶領族人闖進玄火軍駐地不對,觸犯了大楚律法。那麼本官倒要問問,宣大人之子被玄火軍士卒重傷在前,此事又該如何解釋?”

順明帝的目光也投射過來。平心而論,他的確是站在楊天鴻這邊。文臣的權力太大了,偶爾出現楊天鴻這麼一個武將中的異類,也的確能夠起到平衡朝堂的作用。但無論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理法。既然楊天鴻已經提出大楚律令在先,那麼也就必定要在重傷宣俊德這件事情上做出合理解釋。否則,即便是順明帝,也無法從中調和。更不可能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平息朝中諸多大臣的怒火。

楊天鴻注視著滿面敵意的戶部尚書,冷笑道:“李大人若有興趣,可以招順天府尹過來問問。便可知道當時事發地點乃是城外官道。”

“官道是什麼地方?任何人都能走,任何人都能去。沒有限制。”

“宣大人之子和宣家族親外出賞梅,是他們的自由。玄火軍每日操練從不間斷。早在三個月前,訓練計劃就已經送往兵部備案。當時規定的行軍路線,就是沿著官道直行,圍繞京城連跑兩圈。李大人若是不信,可往兵部一查便知。”

“這路上走的人多了,也就難免發生擦碰糾紛。順天府莫大人的情況勘察上寫得清清楚楚:是宣大人之子先動手,用馬鞭打傷了我玄火軍士卒。眾軍憤怒不過。說了幾句,卻被在場的宣家族人反口譏諷,這才引發了禍亂。事實一二清清楚楚,一看便知。李大人難道是睜眼瞎,還是有眼無珠,連白紙上的黑字也看不見嗎?”

楊天鴻說話有理有據,明明白白把李聖傑罵了進去。當即,李聖傑臉上一片鐵青,右手指著楊天鴻怒道:“朝堂之上,怎由得你信口開河。謾罵當朝重臣?”

楊天鴻淡然道:“本候怎麼罵你了?”

“你說我有眼無珠。”

“順天府的調查報告把事情前後寫得很是清楚,你卻還要在這裡喋喋不休。不是有眼無珠,又是什麼?”

聽到這裡。坐在大殿側面的太子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他立刻發現自己失態,連忙用雙手捂住口鼻,只是實在忍不住,身體仍然隨著笑意練練顫動。

李聖傑的憤怒如同火山隨時可能爆發:“依照大楚律令:無故傷人者,視情況嚴重程度,可判杖責五十,或者流放邊地。你玄火軍士卒當場重傷宣家族人,手段殘忍,斷人手腳無數。本官身為戶部尚書。也要嚴正律法。若是玄火軍不交出所有涉事兵卒,此事斷難了結。更要追究你擅殺宣大人族親之罪。”

楊天鴻絲毫不肯退讓:“若要追責,那麼首先就應該追責宣大人之子和宣家子弟。若非他們動手在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就沒有後來諸多事端。李大人,你一味偏袒,究竟意欲何為?”

旁邊,禮部尚書袁松濤插進話來:“宣家子弟人人重傷,宣大人之子更是身體盡廢。此事緣由清楚,容不得你在此詭辯。玄火軍縱兵行兇,打傷宣家人等。若是不能依照大楚律令將兇徒杖責流放,天理何在?”

楊天鴻對此話嗤之以鼻:“玄火軍將士也被宣家族人重傷,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旁邊沉默已久的少卿戴功成譏諷道:“毅勇候練兵有方,乃是世人皆知的事情。玄火軍乃是京城諸營的精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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