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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節 利潤

周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的內心充滿了震驚與憤怒。他不明白,新任節度使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楊天鴻準備用這樣的方法,徹底毀掉整個安州市場不成?

老百姓的收益實實在在。那些泥腿子這些天幾乎笑歪了嘴。原本辛辛苦苦好幾年才能賺到的收益,如今幾天之內就已經到手。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銀子,是做工精美童叟無欺的銅錢。也不知道節度使府究竟存了多少銀錢,商會眾人一直眼巴巴等著節度使府耗盡最後一個銅板,可是怎麼看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無論多少百姓帶著多少貨物前往節度使府,衙役和軍士們仍然有條不紊按照定價收取,分文不亂。

對了,還有安州的官員。範勤週上門找過刺史曹輝。對方卻避而不見。還有同知何為廉、推官程志定等人,也彷彿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一個個不是說生病拒絕見客。就是去了某個名字陌生的旮旯村落安排政務。總之,有資格對安州商業說得上話的人。範勤週一個也沒有找到。

事情很明顯,這是安州高層故意搞出來的變亂。目的,就是要逼迫著商會承認提升之後的商貨價格。

這種事情,範勤周無法容忍,商會眾人也斷然呢難以接受。

“主家,事情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

站在範勤周左邊的管事上了年紀,說話速度有些慢,腦子卻不糊塗:“節度使府一再提升商貨交易價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卻牢牢限制從外面運進來的貨物賣價。現在,商貨購入價格足足提升了二十倍,賣出的價錢也絲毫未動。再這麼下去,即便是咱們手裡掌握著老祖宗留下來的木牛流馬,恐怕也難以從中賺取更多利潤。”

範勤周沒有吭聲。接二連三的變化,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但不管怎麼樣,即便是二十倍的價錢,大量糧食運往楚國內地,甚至齊國,倒也可以確保利潤。只不過。想要和從前那樣得到大筆收益當然不可能,最多也就是幾倍的收益。儘管如此,這生意還是可以做下去。

事情歸事情。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銀子扔給別人,這口氣範勤周怎麼也咽不下去。

他思考片刻,沉聲道:“安排在節度使府那邊盯梢的人怎麼說?開出來的價格,有什麼什麼變化?”

站在右邊的管事搖搖頭:“二十倍的價格昨天才剛剛公佈,今天若是取消,他楊天鴻無異於自己打臉。短期之內,價格應該不會變化。甚至……還會更高。”

範勤周眼皮一陣抽搐,低吼道:“他楊天鴻難道瘋了嗎?還是故意想要砸爛安州這個盤子?五文錢一石的米糧不收,節度使府偏偏要花一百文的高價收糧。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年老的管事畢竟是閱歷豐富些。他嘆了口氣。道:“主家,無論新任節度使大人所慮為何。必定是有著他自己的主意。蔡縣那邊我派人看過,碼頭差不多已經完工。旁邊還有一個大型造船廠正在修建。若是進展順利,最多三個月就能投入使用。以後,估計安州這邊所有貿易都會從海路流通。即便安州與遂州之間的道路暢通,這裡的生意也不會如同從前那般利潤豐厚。”

另外一位管事點點頭:“是啊!我們手上積存了一年多的貨物,卻在新年時節沒有賣出多少。往年這個時候,農具和布料最是供不應求。可現在,安州百姓根本不來集市,都是直接在節度使府新開的貿易行購買。那邊的價錢比我們低了三成,質量也要比我們好得多。”

範勤周用力嚥了咽喉嚨,不太相信,卻很是無奈地說:“這不可能。農具鐵器生產成本就擺在那裡,他從哪裡得到如此大量的貨物?又怎麼可能以如此低廉的價格銷售?這一定是為了掩蓋貨物數量不足的伎倆。只要我們撐過這段時間,情況必定會好轉起來。”

老年管事繼續嘆道:“主家,還是聽我勸您一句,這安州城已經不是往日模樣。若是繼續死撐,到頭來,只會讓我們損失更加慘重。其實,安州貨物價格本就低廉,若非此地閉塞,道路不暢,糧米山貨斷然不會如此便宜。即便節度使府突然之間提價,在原先交易基礎上提升二十倍,我們仍然還有利潤。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何況,毅勇候楊爵爺乃是世外高人,加之手握重兵。咱們范家雖然頗有家財,算得上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豪富。可無論如何,咱們身份終究脫不了一個“民”字。依老朽看來,這安州的生意最好是做得成便做,若是做不成,咱們另外尋找別處就是。天下間如此之大,三百六十行,哪裡不能找到一個賺錢的營生?”

老管事說話很是中肯。他的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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