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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四節 落城

草原上缺鐵啊!沒有礦石,沒有工匠,只能是把每次戰鬥繳獲的兵器鐵甲熔鍊,然後製成箭頭。想要得到一把品質上佳的鋼刀,在北方草原非常困難。說起來,吐谷渾單于之所以力排眾議,促成與楚國之間的和親,就是為了從楚國那邊得到工匠和鐵器。

只不過,和親能夠得到的好處,最多也就是惠及單于直轄的部落。白羊王甚至根本不可能分到一星半點。正因為如此,他才不顧一切,帶兵攻打鐵陽城。沒想到,直接從楚人手裡搶過來的東西,居然還要比和親禮物分配所得豐厚得多。

白羊王的心情很好。所以,何天養這種廢物降將,也就懶得跟他多言少語。總之,這裡的一切,都歸我了。

……

對歷州的整頓,遠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沒人願意主動交出手中的權勢,即便是昌鵠候崔羊廣已經死了,歷州官員軍將仍然對楊天鴻這個外來戶報以強烈的抗拒心理。三天期限到了,除了胡應通和其他十餘名下級官員,幾乎所有軍將高官都對楊天鴻報以漠視。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交上來的官兵名冊,以及戶口檔案,都是不清不楚。根本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對此,胡應通也覺得很是無奈。他的想法與其他人不同。雖說當初胡應通是反抗楊天鴻態度最為激烈的人。可是胡應通腦子也很靈活,眼光十足,早早選擇了投靠楊天鴻這邊。只不過,胡應通再怎麼腦子清楚,也只是一個人。正如他自己對楊天鴻所說的那樣“公爺,還請理解屬下的困難。我,我畢竟不可能與所有歷州官員對抗啊!”

許源通是正三品昭勇將軍,也是歷州軍除了昌鵠候崔羊廣以下職權最重的將領。

為人謹慎些。總是沒有錯的。這句話放在許源通身上,再適合不過。

與其他權貴不同,許源通從一開始就把家宅安在歷州城外。那是一塊與軍營鄰接的空地,面積很大,周邊土地肥沃。在這裡,許源通就是天一樣的大人物。說起來,這些事情還要源於許家祖上。這塊地方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經營,許源通也絲毫沒有違逆祖先“以軍為家”的家訓。現在,這塊地方的名字就叫做許家莊。四周道路縱橫,還有歷州軍值守。真正是安全把穩。外人若是想要混進來,根本沒有可能。久而久之,許家莊也就成為了四方交匯的熱鬧集市。外面的喧譁。當然不會影響到內宅許家的清淨。甚至歷州城內很大一部分商機,也是因為許家莊而產生。

即便是白天,許家莊裡也有騎馬全副武裝的軍漢們巡邏。這些人都是忠於許源通的老兵你,拿著全餉不說,額外還有一份分量十足的補貼。他們裝備精良,從不與商戶客人談笑,眼睛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而且極為守規矩。這樣的人物,也只有許源通身邊的親兵家丁才能做到。

最近一段時間。老爺很不開心。許家上上下下的僕人們都能看出這一點,只是誰也沒有多問。最多也就是私下裡說說,都是因為那新來的節度使大人。姓楊的公爵所致。

坐在書房裡,許源通正在看著手裡的書信。旁邊木桌上擺著熱茶,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坐在對面。他臉色黝黑,皺紋密佈,沒有絲毫的富貴氣派,也沒有戰場上廝殺漢的血腥凌厲之氣。看上去,就像是個久經風霜的老農。只不過,在許源通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面前,卻沒有絲毫的侷促緊張,反倒臉上還帶有淡淡的微笑。

房間裡只有許源通和漢子兩個人。外面,有數十名家丁僕從在四周巡邏。任何膽敢接近屋子的人,無論家中奴僕,還是許家同族,都會不由分說統統砍死。

這是老爺的命令。

書信很長,許源通看了很久才慢慢放下。他皺著眉,不斷擼著下巴上花白的鬍鬚,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很久,他才慢慢地開口說道:“這麼說,清遠候是下定決心了?”

那漢子笑了笑,道:“啟稟許老爺,我家老爺目前還被囚禁在京中,萬事都做不得主。信中所說,乃是我家二少爺的意思。”

清遠候丁偉有好幾個兒子。楊天鴻在楚國京城殺了兩個,還有幾個留在了同州。那漢子就是清遠候排行第二的兒子丁建宗派來的密使。書信很長,其中述說了楊天鴻與丁家的血仇,直接言明想要拉著許源通一起反擊。

許源通再次陷入了沉默。

平心而論,這封來自同州的書信,正中許源通的下懷。

之前,楊天鴻召集大小官員在節度使府的那一幕,使許源通在憤怒之餘,也感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機。這位年紀輕輕的毅勇公爵,做事情根本不講規矩。他根本不管你是誰,家族在當地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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